十七公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直往下坠,手紧紧抓住案几边,强撑着才能不晕过去,却听到林合子接着道:“公主,我也不知道殿下为何会问这些,但——我心里有话说,那都是,都是我的错啊!”
茜雪的三魂七魄方才回来点,呆呆地:“什么!”
不成想林合子噗通一声跪下,掏帕子抹泪,“殿下,我那会儿小,许多事也反应不过来,后来仔细琢磨,那顿饭肯定有问题,但兄长看起来并没事,所以也许是由于酒。”
“酒——”
“对的,一定是酒,两人吃着同一食物,只有酒不同,但——那两杯酒其实被我换过,我也是调皮,闹着玩的!”
茜雪吃惊,不确定地又问了遍,“合子姐姐,你说的可都是真事!”
林合子胆怯地垂下头,寻思十七公主位高权重,不会要责罚自己吧,她也是年少无知,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事,吓得眼泪落下来,“殿下,句句属实,那两杯酒我确实换了一下,但我什么也不清楚啊,而且我与那位女子无冤无仇,兄长应该也没有——”
对方不知故事全貌,自然混乱得很,茜雪却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就知道苏供奉故意瞒住,纵使不是本意,但最后造成了一样的结果,就全拦到自己身上。
随即又是一阵心疼,那会儿就想自杀吧,十岁便不愿活了,如今还骗她,幸而费劲心机,漏算了合子这一卦,总算见到真相。
公主脸色一会儿一变,让跪在地上的林合子愈发没主意,连忙又向前挪几步,急切地:“殿下,我——我这里还有事禀报,那个女子,哦不,现在是位夫人了,她——还活着,以前我一直以为对方死了,可前一阵来到长安,公主还记得除夕前咱们去买屠苏酒吗,遇到卫国夫人,就是苏贵妃的母亲,那会儿我觉得十分眼熟,后面又无意间瞧见几次,果然是她,准没错!”
人还活着!
十七公主简直喜出望外。
让苏供奉再说杀死人,如今就连误杀也不算了。
但对方竟然是苏雪盼的母亲,看来段殊竹对这件事也略知一二,怨不得苏供奉没底,说自己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
无论如何,林合子说的话才是重点,她倍感欣慰。
“姐姐别怕,我没别的意思。”
公主笑起来,如释重负,扶眼前人起身,“没事就好,都过去了。”
她安抚合子一会儿,才让杏琳送回西坊,又唤秋露到近前,吩咐道:“去请段主使,他肯定已经回到长安,我要见见。”
总是被这些人不停设局,这一次,也该她来。
每年除夕之后,日子便过得飞快,眼见着临近元宵佳节,华清宫里越来越热闹,今次与往日不同,皇帝在长生殿养身体,下人伺候起来格外小心。
春天如约而至,窗口的迎春花开得耀眼,苏雪盼伸个懒腰,靠在软缎垫子上,瞧花窗落下光的影子,细细流光翻飞在空气里,起了层淡淡浮尘。
轻轻一笑,翻身迎上天子秀气的睡颜,调皮地亲了亲对方紧闭唇角,瑞龙脑香可真好闻啊——最尊贵的陛下,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总算是有点爱上自己了吧。
虽然只有拥抱,亲吻,但比之前井水不犯河水地共处一室强太多了,她知足。
苏雪盼伸出指尖,一点点触摸对方鼻尖,自言自语,“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有个槛,也许是什么事,或者真的有一个人,但臣妾没关系,臣妾愿意等,就连瓷器烧坏了都能有极美的品种①,心碎了也一样可以——完好如初。”
说着笑出来,清浅笑声飘入棠檀桓梦里,也让他轻牵了唇角。
冷不防听到珠帘外有动静,灵儿怯怯的声音,“陛下,贵妃,段主使求见,说有重要的事需要商议。”
棠檀桓嗯了声,该来的总要来,瞧对面人一脸惊恐,笑了笑,“贵妃别怕,还有朕在。”
他起身穿衣,并不着急,缓步来到大堂内,冷冷地看对方施礼,抿口茶,问:“主使一大早就来,有什么急事?
段殊竹满面笑容,仍旧一副清俊儒雅的模样,恭敬地回:“陛下,那臣就有话直说了,其实这件事臣早就想讲了。”
顿了顿,云淡风轻地:“臣,想要辞官还乡。”
作者有话说:
①苏贵妃说的是冰裂纹瓷器,段殊竹给过她。
周二大结局。
我设置了抽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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