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并不使脉脉满意,她追着问:“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为什么。”
司瑜言不愿跟她多作解释似的,笑着揉揉她脑袋,“净爱胡思乱想。”
本以为这样就行了,哪知脉脉不依不饶,缠着他非要他说明白,他不说她就自己猜来猜去。
“说嘛说嘛!
因为我的脸?可是我不算、很漂亮……因为我会治病?可是大夫都会的……”
她幼稚的想法惹得司瑜言哈哈大笑,近来的阴霾仿佛也一挥而散,他捧起她的脸庞,笑意斐然:“因为你是施一脉啊。”
遇到你之前,从未想过要跟别人共度一生,遇到你之后,只求余生的时日都用来与你长相厮守。
就因为你是施一脉,独一无二的脉脉。
显然脉脉误解了他的意思,有些沮丧:“如果我不是……你还会喜欢我吗?”
如果不是施一脉,也不是公主,你们还会对我趋之若鹜,还会把我视若珍宝吗?
“说什么傻话,你除了是施一脉还能是谁?”
司瑜言最近有些心力交瘁,他此时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只是竭力想保护好脉脉不受这些风浪的伤害。
司书章希望脉脉能以公主的姿态站在城楼上,向天下人宣示身份,鼓舞北上征战的将士。
但司瑜言却只希望她如一个平凡女子般生活着,没有显赫的身份,不属于大周朝,也不属于皇室,更不需要为所谓的国家大事做出牺牲。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是他的小妻子,就该一辈子无忧无虑。
思及此处又沉重起来,司瑜言沉沉一叹,挤出笑容问脉脉:“今天累不累?做了什么?”
脉脉一一告诉他,他忽然想起一事,问:“是不是该浸药了?”
不能让她知道后背的秘密,否则她该有多伤心。
那些伤疤代表着她从什么样的魔窟逃出来!
她天真地以为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如果晓得了他们只是利用她罢了,她会怎么想?
脉脉想起纸条上的字,她手腕微微颤抖,眼眶开始发烫,好像就要被眼泪灼伤。
她匆匆垂眸,低低“嗯”
了一声:“我知道了。”
此夜没有热烈的情-事,他们只是静静相拥,在黑暗中享受着拥有彼此的时光。
司瑜言的臂弯里搂着脉脉,拉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缠绵,他以为她睡着了,悄悄低语:“对不起,把你卷入这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