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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很适合形容他们现在,刘念是打心眼里不想和这人有瓜葛,要换个人经历这么个事相比起来也绝对会和她一样,傻逼兮兮的依旧上赶着那绝对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类,她不聪明,但也绝不犯贱到这种程度。
刘念冷冷的看了眼前方似乎等了不少时间的男人,头一低耷拉着脑袋慢慢的走了过去,时隔这么久刘念对沈忆枫除了千千万万的反感之外有没有什么是印象稍微好点的?还真是有一点,就是这人在绝对的不识相中还有一点点是识相的,比如你不搭理他吧他也绝不腻腻歪歪的来逼你,最多就是自言自语跟神经病似得多说一会。
总结起来应该赞赏的是他的耐性,这人的耐性是真好,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妈的依旧好的让人望尘莫及。
但她忘了,再好的耐性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再次擦身而过时刘念依旧听见了他低到近乎呢喃的呼唤,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脚步不停的前进着,只是这次刚越过人,手臂猛地被人拽住,刘念踉跄一下后再抬头已经站到了对方面前,沈忆枫的表情着实不怎么好看,阴沉沉的,仿佛笼了层灰色的薄纱。
刘念微愣了下,面容一沉,眼珠僵硬的转了转,盯在了他紧拽着自己的手上,两人暗暗都在用力,周边气流滚动的格外浮躁。
她咬牙吐出两个字,“放开!”
隐忍的气息浓郁的让沈忆枫的面容越加冷然,他看着刘念,视线里只看见对方近乎破皮而出的下巴,消瘦带着明显的苍白。
“刘念,至于跟我说话都这么难?”
他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可以面对暴怒狂躁的刘念,却对付不了一个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刘念,忽视远比记恨来的更加残忍,从再次遇见到现在他深深理解了这句话。
刘念烦躁的侧了下头,等了片刻见对方没反应索性直接抬手往他手背上用力划了下,突然传来的刺痛让沈忆枫下意识松了力道,刘念瞬间挣脱出来将手上银色的东西一扔往小院走。
沈忆枫连忙转身上前几步重新拽住她拖了过来,这次力道更重,牢固的宛如尖锐的枷锁,将人死死的固定在了一旁凹凸不平的围墙上,他两手都死死按着刘念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压制着她的,目光相交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有时时抽动心脏的无奈,还有在两人间筑起的无边距离,即使想忽视也做不到的无望仇恨。
他不断逼近刘念,直到呼吸相交的距离,瞳孔各自印着表情各异的双方,他说:“刘念,你别逼我,我受不了。”
刘念气的不但脸红了,连双眼都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她甚至恨不得直接将眼前人的脑袋给拧下来,但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妈连他的束缚都挣脱不掉的女人。
逼他?这他妈到底是谁都逼谁啊?
刘念愤愤的喘了口气,用着能掉冰渣子的语调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生的?我只听得懂人话。”
“刘念!”
沈忆枫沉沉的唤了声,突然将她的双手拧到背后用左手箍住,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最近我的忍耐力似乎下降了,尤其是面对你,你要不要再试着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我都可以补偿你直到让你消气,你要不要试试?”
一次次的无视将他的底线刷到了最高度,本就摇摇欲坠的耐心在看见她和习望亲密接触的那个片段下终于倾盘崩溃,他对刘念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执念,想要像以前一样得到她的亲近,明知道不可能后这个渴望变得越发强烈,他开始难受,心脏整夜整夜的揪着疼,每见她一次那种冷淡到近乎不认识般陌生的目光,这样的揪疼感就加深一些。
昨晚更是被疼醒,他还做了个梦,梦里的刘念离他那么近,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在他伸手的时候对方突然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任凭他怎么追都追不回来,绝望犹如黑洞般瞬间将他侵蚀掉,那是种比死亡更可怕更窒息的感觉。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刘念遇到另外一个喜欢的人太容易,也太理所当然,这样的结论将他瞬间放在了一个慌乱无措的境地。
刘念气的差点没吐出血来,这他妈说的是什么鬼话?她近乎疯了似得吼道:“做梦吧,我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这辈子最想过的生活就是没有你的生活!
沈忆枫,你真他妈比婴儿还天真。”
两人都因彼此的话语而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沈忆枫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紧,而刘念暗暗反抗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彼此的力量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沈忆枫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刘念已经感到些许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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