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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了根野草叼嘴上,沉默良久后笑道:“这两年都做了什么?”
平淡亲切的语气仿佛是久未见面的挚友。
刘念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看着远方,“随处走走看看。”
“比如说?”
“上月初在内蒙吃风干牛肉,那边的牧民很热情很亲切,住蒙古包挺特别的。”
“是吗?不过我挺喜欢那边的马奶酒。”
“嗯?”
刘念说:“你酒量那么差。”
“小酌怡情!”
这一天他们聊了很多,直到晚霞落尽,月上中天,这里没有城市严重的光污染,只有最纯粹的月光洒遍大地。
沈忆枫知道了这两年刘念成了名副其实的背包客,每到一个地方便买一些特色物品去下个城市贩卖,以此换得旅费,就这样走遍了大江南北。
而刘念也得知沈忆枫成了一名自由职业者,这两年带着相机走南闯北拍摄各地风俗民情,在网上设了一个专栏点击量已经非常可观,有时也会把照片投递给杂志社,几次往来后跟一些编辑也混的比较熟,这次便是某报社听闻他在当地托人找到他请他帮忙到这走一趟。
而之前的公司已经转手交给了秦妍,秦妍和顾伦结婚了,生了个女娃娃,生活过的也挺舒服。
至于陈莉群,一年前从疗养院三楼跳了下来,两天后不治身亡。
很多事和人在这一个晚上彻底跟他们做了告别,走的走,远的远,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刘念试着回想,也仿佛笼了层纱,已经看不分明。
回村长家的时候沈忆枫问她,“下一站准备去哪?”
刘念想了想,模棱两可的说:“准备南上。”
次日上午刘念把购买的东西交到老人手里,后搭沈忆枫他们的便车去之前下榻的旅社拿行李,再接着自己坐车去了火车站。
在闹哄哄的候车室坐到下午才正式检票上车,将行李塞进置物架,随后在窗口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发呆,好一会对面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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