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武在前面笑呵呵的起哄,“不给个爱的抱抱吗?我都被感动了。”
余晔说:“你多学着点,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曲申楠坐到余晔身边,后脑勺挂着根细小的树枝,余晔伸手给他拿了下来,捞手上把玩,好一会才又转头看向他。
曲申楠也正静静的回望着,余晔低声说:“我很意外。”
曲申楠说:“算惊喜吗?”
余晔点点头,她想了想,然后说:“对比你做的,我似乎太差劲了。”
最近类似的歉疚情绪出现的很频繁,曲申楠对她越好,余晔越无所适从,她觉得很不舒服,还不如一开始曲申楠对她爱答不理的时候,那会最是轻松自在。
曲申楠说:“你差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
余晔郁闷了下,斜眼看他,“你也真受得住。”
“可不是,我脑袋坏了吧。”
看上了这么个不正经的女人。
曲申楠暗地里勾了勾嘴角。
暴雨持续了一整晚,将将天明都没有要消停的迹象。
熬了一夜几人脸色都不太好。
曲申楠说:“我得走了。”
他要先赶回家拾掇一下,然后赶去医院上班。
他摸了摸余晔苍白的脸,有些心疼,嘱咐说:“下班了就回家好好睡一觉,最好喝杯姜茶暖和一下。”
余晔点头,淋了雨加上没睡好,脑袋疼的厉害,连带嘴唇都起了皮。
“雨还很大。”
“没关系。”
余晔将手边的雨衣递给他,“穿上再出去。”
“不用了。”
曲申楠说:“你自己留着。”
余晔朝后一指,“有备着的,我们别的不多,台风天雨衣多得是。”
曲申楠便没再推拒,穿上衣服,拉开车门出去。
余晔坐在位置上就那么看着他跑上车,然后缓慢的驶离。
张靖武也清醒了,他抹了一把脸,笑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呀,我坐等!”
余晔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早着呢!”
“如胶似漆,台风天都不放过,就这样还早着?”
张靖武摆明了不信。
余晔也没辩解,很多事情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是不会彻底了解的。
人总归是自私的动物,观望一件事的角度永远是那么狭隘,你无法要求别人站在你的方位,就好比别人永远无法参与你的人生。
雨势直到这天下午才有所缓解,但低洼地带的积水情况依旧严重。
他们在车上用曲申楠带来的零食充饥,其他区域驻守的同事有大部分已经回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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