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披散在胸前,刚好到胸口的位置渗得白T近乎透明。
她横坐在摇椅上,腿弯着挂在扶手上,一晃一晃,像牛奶,白得近乎发光。
及膝的中分裤因为那姿势自然地下滑到了大腿根部,她也浑不在意。
腿上夹着一本书,抹茶冰淇淋滴到腿上,她用白T一角擦了擦,白T上立刻氤氲出嫩嫩的抹茶绿色。
夏夜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还带着燥意。
于真意用手扇风,抬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陈觉非,她迅速起身,书本掉在地上,起身去捡的时候,宽大领口往下低了低,似乎一眼就能看见里面风景。
这件衣服是陈觉非的,于真意当时迷oversize风迷得要命,从陈觉非手里抢来这件新衣服。
陈觉非倒是第一次见她穿。
女孩骨架小,腰纤细,那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好的短袖套在她的身上实在宽大到可以再塞下一个人。
于真意把书捡起来后丢到椅子上,她走到陈觉非面前,手撑着栏杆:“你也太奢侈了吧,开着空调还敢开阳台的门。”
陈觉非无波无澜地嗯了声。
天气热,冰淇淋化得快。
于真意咬了一口冰淇淋:“我觉得大冬天的时候,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吃冰淇淋,简直可以列为人生三大幸福时刻。”
陈觉非只听到这一句,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如同耳鸣一般。
他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浑身上下,无论四肢或者五官,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嚣着同一个念头。
他竭力克制着,贪婪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间。
阳台到房间的那扇玻璃门被他关的发出一阵巨响。
于真意在外面大声抱怨陈觉非这人不懂礼貌,怎么听别人说话听到一半就要走啊!
那晚他彻底失眠了。
凌晨三点,仰头看着被银白月光渗透着的天花板,即使是十八度的空调房里,细密汗珠还是从他的额角滴落。
夜里总是让人混沌的。
而他混沌又空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总有一天,他要忠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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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科把生日拖到了陈觉非考完的这个周末,也就是元旦第一天,张恩仪冷冷打趣他可真是爱他爹。
薛理科开了个KTV超大包房,豪请三班所有关系和他好的人,如果不是张恩仪制止,她觉得薛理科这智障很有可能再叫上师大附中所有他认识的人来见证他这乱七八糟的十七岁。
陈觉非和于真意是最后到的,他们到的时候里面一帮人拿了牌和骰子在KTV里玩。
每次来KTV都是陈觉非的噩梦,因为这帮人里没一个唱歌好听的,每一次听歌都像炼狱。
陈觉非黑色羽绒服里是件简单的黑色卫衣,他靠在羽绒服上,懒倦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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