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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气太潮湿了,那闷在空气里的水汽一直在朝着人的骨头缝里钻。
他们怎么可能做好准备,无论被告知了多少次警察这行的危险性,他们想的都是最危险的属于爆炸物处理班和去卧底的人,哪怕会有牺牲殉职的那一天,想必也是在遥远的将来,遥远到伊达航应该结完婚了,他们都在岗位上升职了,甚至开始回忆性的讨论警校门口的樱花,无数次在校园里被鬼冢八藏骂的狼狈,和那些特立独行的冒险……
没人知道为什么遥远的将来变成了现在,然后又变成了过去,现在他们在这里埋葬青鸟狩。
骨灰盒要让父母来放。
所有人都默认了佐藤希和青鸟狩的关系。
松田阵平可以看着手冢国次郎,却不敢去看佐藤希,或许是因为“母亲”
这种存在,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哭泣,能让人共情的悲伤却更深。
放完盒子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小六突然开始着急的原地踱步,尾巴也不摇了,嘴里直哼唧。
它看着要合上的墓地,突然叫了两声,拔腿就要往里面跳。
眼疾手快的手冢国次郎一把提着它的狗绳给它拽了回来,无奈道:“怎么现在突然回过味来了?”
小六当然不可能明白它在说什么,被提着在空中却还是想往那里面跳,四条小短腿都凌空挥舞成了狗刨的姿势。
倒霉的被提在空中的小黄狗,突然成了个搞笑担当。
萩原研二忍不住道:“小六和他还挺像的。”
青鸟狩擅长破坏气氛,现在好了,他养的狗都是气氛破坏者。
骨灰盒被埋葬的那一刻,松田阵平闭上了眼睛,听着“咚”
的一声。
日式的墓碑上没有照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萩原研二拍拍幼驯染的肩膀,道:“小阵平,花梗被捏烂了。”
松田阵平把被摧残的花摆放到了墓碑前。
可是青鸟狩这家伙实在和白黄色不搭,他的全身上下最为瞩目的就是那双清澈的绿眼睛,让人能联想起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者是温润的玉石,是一种能让人感觉温暖却又不炽热的淡绿色。
墓碑上摆满的鲜花几乎要掩盖了青鸟狩这个名字。
本来一切都结束了,正打算走的时候,松田阵平却发现墓碑不太对劲。
他伸手摸了摸,这才确定墓碑的右上角真有一片东西。
松田阵平指着那个刻在墓碑上的二维码问手冢国次郎:“这是什么?”
手冢国次郎单手提着还在空中狗刨的小六,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摆了摆那些鲜花,随口道:“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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