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的成员更是纷纷辞职,有的下海经商,有的自谋职业。
唐骏也是在那段时间里辞职,并应聘到大学去担任心理学副教授的。
而另一些守夜者组织成员,不愿意离开警察队伍,也不可能在这个名存实亡的组织内部闲着,所以通过组织程序,调离当时的岗位,到公安机关其他岗位上,继续做着“背抵黑暗、守护光明”
的活儿。
萧闻天就是如此,虽然当年因为押解过失受到组织上的严重警告处分后,他离开守夜者组织,去南安市公安局当了一名刑警,但经过二十多年的打拼,他破案无数、功勋累累,也最终成为南安市公安局的局长。
不论寻找了什么样的出路,在1996年3月份左右,守夜者组织就处于完全解散的状态了。
而五十二岁的守夜者组织组长傅元曼,在受到记大过处分、降职降级处分之后,也办了病退的手续,成了一个空壳组织唯一坚守的光杆司令。
这些材料,把大家拉回了那个法制还不健全的时代,让大家身临其境,感受到了当年法治精神争议过程中的硝烟,更是让大家回顾了守夜者组织衰败的历史原因。
现在年轻的他们需要重拾组织荣耀,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沿着先辈们的足迹,继往开来。
“我总觉得,当年董乐的调查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凌漠说,“以现在的心理学理论看,确实只能证明杜舍有着明显的人格缺陷,心理是很有问题的。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他的精神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管你的意见正确与否,我们还是得考虑法律时限的。”
萧望说。
“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可以通过询问杜舍来获取哪怕一丁点儿的信息?这也比毫无抓手要强得多。”
凌漠说。
“对对对,问一下总比不问强。”
萧朗此时已经忘了之前也反对过凌漠这个建议的事情了。
“问一个精神病人几十年前的故事?我担心会误导侦查。”
萧望迟疑道。
“我刚才说了,他可能精神上正常。”
凌漠反驳道。
“看那笔记,就是没病。”
萧朗说。
“还有就是我之前一直强调的‘社会功利性’。”
凌漠说,“如果是意识不自知的人,很难做出有明确社会功利性的行为举动。
你还记得组长和我们说的故事吗?当年在那个山洞里,有麻绳。
你说,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带麻绳?”
萧望摸着下巴,说:“既然有专业的精神病鉴定部门,那就应该以法律文书为主,合不合理就不是我们该考量的事情。”
“如果没有互相监督、环环相扣,仅仅是自己干自己的事情,那还有真正的正义吗?”
萧朗抢着说道,“无论有多么专业的鉴定文书,那也要办案机关予以采信,才能有法律效力。”
“可是法律采信了。”
萧望说,“法官的判决依据就是这份鉴定书。”
萧望继续说:“我们与其质疑精神病鉴定,不如继续固定我们现在的线索。”
“这倒也是。”
萧朗说。
“我还是需要争取一下去询问杜舍的机会。”
凌漠再次转头对萧望说。
萧望想了想,说:“凌漠,当年守夜者涣散的核心问题,那就是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的问题。
杜舍该不该进行精神病鉴定而获得免死金牌,当年是有争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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