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阿大推开表皮剥落的大门,他回头,脸色涨得通红,“我叫阿大。”
“我知道,我叫阿狸。”
和他的名字很像啊。
阿大的脸更红了,他脚下趔趄几步,要去殿后喊师叔。
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男人哼着小曲正走了出来。
他穿着打补丁的道袍,面容黑黢黢的,身上有明显的药香。
男人双肩的扁担下挂着水桶,水桶里的水因为摇晃而洒落。
“师伯!”
阿大眼睛一亮,又急急道,“出事了。”
元真耳朵一动,“哐当”
放下扁担,余光看见观前站了一个好奇得左顾右看的女孩子。
他朝阿大招招手,阿大跑到他跟前。
“什么事呀?难道你师父又被官府抓走了,要我去捞人?”
元真叹了一口气,准备重新扛上扁担。
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
阿大的脸更红,他瞅到阿狸已经颇有兴味地转过头,一双扑杀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探究。
“不是,有人病了。”
阿大抓过元真的手,不让师伯走。
“什么病?又有村民上山摔断了腿?还是要我去给山下的妇人接生?”
元真依然一脸平静。
“师兄!”
归鹤已经带着朔风和舟月赶到石隐观,闻言赶紧一斥,“你快来看看这个小姐。”
朔风瞧见那个穿着打补丁的道袍的中年人慢慢走近。
那张黑黢黢的脸神情很是平静,他看了舟月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又慢慢舒展,眼里慢慢是不可思议的惊诧。
“怎么会?怎么会?不应该啊……”
元真挠挠头,半晌,他斟酌道,“这不像是病,而是魇。”
……
“魇?”
朔风开口。
这一处厢房刚被收拾好,虽然简朴素净,但打扫得很干净。
舟月躺在炕上,依然沉睡。
元真没有给舟月把脉,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
如果不是清浅的呼吸,和朔风心中那颗徐徐跳动的心脏。
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已变成了一具死尸。
元真看到关好的房门,回过头沉声道,“她,不是人吧?”
朔风没有说话。
归鹤显然大吃一惊,他来来回回地打量好几眼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