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非要跟它去九嶷!”
“做梦,只是做梦。”
慕容修拍着她瑟瑟发抖的肩,安慰。
虽然在决心要钓的金龟婿怀里,那笙此时却毫无心境,犹自喘不过气来:“不!
不是做梦!
它缠上我了!
它缠上我了!”
“谁缠你?”
慕容修莫名其妙地看着面色苍白的那笙,问。
“它。”
那笙将右手举到面前,看着层层包裹着的手,神色恍惚,“该死的,戴上去就脱不下来——那臭手害死我了!”
※※※※※
折腾了一夜不得好睡,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慕容修推醒了那笙,连忙出去,只见桌上已经整整齐齐摆了三四样小菜、两双筷子、两碗稀饭。
杨公泉一见两人出来,站起来招呼他们吃早饭。
两人洗漱后坐下,那笙便只管下筷子,慕容修拉住,横了她一眼,转头对杨公泉道:“杨兄为何不来一起吃?”
“我和老婆子起得早,早吃过了。”
杨公泉笑着推辞。
慕容修暗自察言观色,见他说话之间并无不自然之色,心里防备稍微放下几分,然而还是细细看了看桌上饭菜,以他行走江湖历练来看、也看不出下过毒的样子。
慕容修举筷每样尝了一点,确定无毒,才放开手让那笙下筷。
“如何不见大嫂?”
吃着饭,四顾不见黄氏,慕容修又问。
杨公泉搓着手笑笑,道:“老婆子说两位一路奔波、衣衫破旧,去城里买几件我们这里的新衣裳给两位替换,也免得穿着中州式样的衣服走在街上显得触目。”
“好呀好呀!”
那笙虽然昨夜折腾了半夜,但毕竟天性爽朗,一醒来就恢复了活力,拍手,“你们的衣服是羽毛穿成的吧?很好看!
我喜欢。”
“那笙。”
慕容修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杨公泉道,“如此,多谢杨兄和大婶了——换了衣服、我们也正好继续上路。”
“慕容公子这么快便要走?”
杨公泉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慕容修点了点头,含笑道:“在下和一位朋友有约、得按时赶过去赴约才行。”
“哦,如此,公子是个守信得人,倒不便耽误了。”
杨公泉没料到对方只住了一夜便要走,但是倒是正和他心意,便正好顺水推舟。
正说话,门一响,却是黄氏抱了一包衣物进门来,听得他们的话,有些诧异:“住一夜就走?如何不多盘桓几日?”
慕容修见那花白头发的妇人满口留客,能揣摩到对方的心思,便是心里冷笑,然而口里只推说和人约好了日子,非得快点去城里不可,执意要走。
黄氏一再挽留,无法,便只好解开包裹,拿出两件新买的羽衣来,定要送给两人穿上。
羽衣一大一小,都是男式,穿着青色的丝线,上头还用金线绣了一支如意,做得十分精致。
那笙看了喜欢,便抢过那件小的在身上比划。
慕容修知道中州装束不好出门、这些衣服是必须的,倒不推辞,只道:“要杨兄破费,如何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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