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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的手很巧,能梳出很多不同样式的发髻来,我静坐在铜镜前,看着阿娘手里的桃木小梳在我发间温柔地滑过帮我梳好如云高髻,我转身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身上。
我很想开口对阿娘说声对不起,连我也不能一直陪着她了,阿娘却好像明白我的心思一样,柔声说“燕燕,你想怎样做就去吧,你的祖父、父王叫你燕燕,原本是希望你这一生能自由自在的……”
吉时将至,内官来引着我,往正殿之前的开阔空地走去。
我和刘宁辰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手铸金人成功,登上高台,成为拓跋魏国的开国皇后。
天色阴沉晦暗,半空里飘着细碎的雪粒子,落在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刘宁辰已经比我先到了,妆容精致,发髻高耸,她的面前放着备好的整套铸像工具,身边站着头顶髡发、腰裹兽皮的匈奴工匠。
而我要用的东西,都是拓跋珪命宫中内官准备的。
礼官上前查验过后,巫女摇动手中的铜铃,点燃四面架设的火堆。
烟雾缭绕间,我与刘宁辰一起走上前,对着象征天地先祖的神像跪拜。
其实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工匠备好的金水注入泥模中,冷却之后,金像光滑完整、没有气泡和裂纹的,就算是成功了。
在鲜卑人眼里,手铸金人是为了占卜吉凶,看看新册立的皇后能不能赢得上天的祝福。
可是在我看来,手铸金人的要诀,就是要心无旁骛、虔诚坚定。
刘宁辰噙着丝笑看了我一眼,起身从工匠手中取过盛着金水的容器。
我抬眼看见拓跋珪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他的眼神中竟然有些热切的期盼,直直盯着我的双手。
我应该已经足够虔诚坚定,但这份坚定却不是为了成为他的皇后。
我端起滚烫的金水,深吸口气,缓缓注入面前的泥模,就在金水只剩下浅浅的三分之一时,我手中的容器发出一声极轻的“喀拉”
声。
随着那道声音,两个人的目光同时向我看来。
刘宁辰笑得越发得意,拓跋珪却面带寒霜。
一切事情都发生在我来不及细想的瞬间,那声轻响过后,我手中的容器忽然不受控制地向一边歪去,眼看金水就要泼洒出来。
我忽地明白过来,刘宁辰收买了那名礼官,查验时便在我的容器上动了手脚,在它的手柄上刻了一道浅痕,倾倒金水时,手柄就会裂开,让我失去平衡。
我索性想要松开手,让金水全都泼洒出来,或许跟我预想的有些不大一样,但也同样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我的手才刚刚一动,拓跋珪已经从御座上站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稳稳地拖住了我的手腕,握紧我的手,继续把金水注入模中。
飞溅出来的水花落在他的手背上,转眼就灼烧出几处乌黑,他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双手连轻微的颤动都没有,整个人心无旁骛,虔诚坚定。
余光看见刘宁辰的样子,她应该怎么也没料到,拓跋珪会来帮我一起完成手铸金人。
心神一散,她手里的动作就失了准头,金水泼洒出来,险些溅在她的小腿上。
刘宁辰“啊”
地叫了一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她还记得要牢牢地抓着手里的容器,并没有随手丢出去,可是动作一停,手铸金人也就注定失败了。
即使她再把余下的金水注进去,刚才停下的地方,也会有一道断纹。
她胸口一起一伏,双目愤恨地瞪着我。
我的金水一滴不漏地注入泥模中,拓跋珪放下容器,同时也缓缓松开了握紧我的手。
他若无其事地把手负在身后,藏起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烫伤。
我拉过他的手,取出我自己的帕子裹在他的小臂上,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那年他从狼群里把我救出来时,我就想这样替他包裹伤口了。
我真的不会包扎,只能用帕子的对角系出一个很女气的结来。
他把目光默默停住在那个结上,一句话也没说,却也再没把手臂藏到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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