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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届的会试,状元正是刘知荟,探花是兰珏。
兰珏的回信到了后没两天,陶周风的回信也来了。
厚厚一摞纸,写满了陶周风对这个张屏这个学生的关怀和谆谆教诲。
张屏心头一暖,他打小没爹娘,在道观中长大。
除了把他养大,已经做古的观主道长,陶周风是最深切关心他的长辈。
在陶周风的大堆教诲中,张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向陶周风请教曰,自己不懂得编纂地方志,有了刘知府的版本珠玉在前,更加惶恐,不知道每次翻编地方志,有没有什么规定,一般县志是几年重修一次,倘若在宜平县做久了,是否会出现重修两次的事情。
陶周风在回信中说,地方志本朝例制是每十到十五年重修一次,重修之时,会预留下页数,记录以后每年发生的大事。
刘知荟那次的重修,就已经打破了规矩,是他上书朝廷,说之前沐天郡的地方志多有疏漏,请求重修的。
至于邵知县又破例让张屏重修县志到底是什么用意,陶周风唯恐张屏揣度之后,与邵知县之间产生芥蒂,所以绕了过去,找了一堆理由,消除张屏往这方面想的念头。
目前资料不算多,张屏不想轻易断定什么。
他只想在辜清章身上再多挖挖。
自从和张屏说了自己的奇遇之后,陈筹每天比以往更勤地张屏身边转悠,探听他查到了哪一步。
张屏在卷宗库里翻找辜清章的记录,陈筹就晃在附近,扒了扒张屏桌上的纸堆,看到张屏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的两个名字——辜清章、刘知荟。
陈筹目光灼灼地问:“嗳,张兄,你为什么把刘御史的名字,跟一个姓辜的写在一起?难道你怀疑其中有关联?”
张屏没吭声。
陈筹又道:“你要是想查这个刘御史,问问兰大人说不定能问出来,他和兰大人是对头。
呃,也不能说是对头吧,他们这样的人物,就算心里恨得想把对方咬死,见面也一团和气,只能讲……他俩之间,不怎么得劲。”
张屏猛然回过身:“嗯?”
陈筹看看他放空的眼神,道:“不会吧,京城人人都听说过的事儿,你不知道?”
张屏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