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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月娘似乎还不死心,不待她再出声,我一把拉开门,扬声道:“小红,送月妈妈回去!”
守在门外的小红被我尖厉的语气吓住了,惊惶地看了月娘一眼。
月娘无奈地道:“不用送了,小红,你好好服侍姑娘。”
她转头看我,我垂下眼睑,不看她一眼,月娘叹了口气,走出房间,我摔了门。
气呼呼地坐到桌前,胸口气闷得几乎透不过气,翻开盖在桌上的茶杯,想为自己倒杯茶,小红关好门看到我的手,惊呼着冲过来:“姑娘的手怎么了,在流血。”
我怔了怔,这才看到两只手的手心已经被血染得通红。
小红赶紧去拧湿毛巾,拿过来处理我的伤口:“姑娘这手可别再乱动,清理干净了要上药包扎的。”
我见她一脸关切,眼眶都急红了,心中的怒气倒渐渐平息下来,淡淡道:“没事,被指甲划破了一点皮,哪用得着包扎那么严重。”
小红熟练地清理我手上的血污,听到我满不在乎的语气,难得地反驳道:“那怎么行,姑娘的手这么娇嫩,不处理好伤口,会留疤的。”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感动,也不再说什么。
任她把我的手处理干净,撒上白药,再包得跟两只粽子似的,忍俊不禁道:“小红,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我可怎么用啊。”
小红笑道:“姑娘要做什么,叫小红帮你就好了。”
“总不能吃饭也叫你喂吧?”
我好笑地看着两只粽子手,仅露出两个大拇指,打趣道。
“那有什么关系。
小红本来就是伺候姑娘的。”
小红脸色一正,认真道。
“没有谁生来就该伺候谁的,傻丫头。”
我摇了摇头,让她坐下来,柔声道,“小红,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尊严,人和人只有地位、身份、财富、权势的差距,但是在人格上,你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个体?人格?”
小红挑出她听不懂的名词,疑惑地看着我。
“呃……”
这让我怎么解释?我真得改改动不动就冲口冒出些现代词汇的毛病,“其实就是说,人跟人其实都是平等的,没什么主子奴才的区别,即使你现在照顾我,也不用把我当主子,这只是你用劳动换取报酬的一份工作而已,不要时时觉得自己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