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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上仿佛淌过一抹电流,直击心底,温汀站在那里,屋内是柔和的光线,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周身是缱绻的温暖,温汀看着他柔软的黑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怀景...”
温汀轻声唤道。
“嗯?”
沈怀景仰头看她,桃花眼里是不加修饰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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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心里跳了几下,与他对视片刻,躲开他的眼睛,后面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我去看看小茵小北。”
温汀几乎是夺门而出。
沈怀景保持着蹲在那里的姿势半晌,微垂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失望。
下一刻,他站起来,神情平淡,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
*
温汀去看了看睡着的姜淮北,又到了姜淮茵房间外,还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嗓音,“不对,这段背错了。”
“哪里错了,不可能?”
“你这里背了吗?”
“哦,好像是落下了。”
一声轻轻的敲击声,接着传出姜淮茵的大吼声,“温以南,你又打我脑袋。”
“让你长长记性。”
里面传来姜淮茵扑腾着吵闹的声音,以及温以南低低的笑声。
以南从九岁便开始跟着她东奔西走,他小时候也是个爱闹腾的性子,总是让妈妈和叔叔无可奈何,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寡言,开始用稚嫩的肩膀来保护她,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他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声了。
温汀倚在墙上,有些发愣的看着走廊里发暗的灯光,人一旦有了眷恋,步子走的就会越发的沉重。
温汀回到卧室时,沈怀景还在书房里,没有过来,温汀感受着屋内的清冷,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的荒芜。
六年,从二十岁到现在的二十六岁,她带着以南走了六年,每一个地方呆不到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