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咬紧了牙关狠狠瞪着他,僵持片刻后许映阳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眶慢慢变红,眼里水光泛滥,一副快要被自己给欺负哭了的样子。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心软了,伸手勾着方棠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肩膀上:“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
“我没有,”
方棠小声争辩,略显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是你太欺负人了!”
他平常也不这样,只有在许映阳面前才会无端端地就变得“多愁善感”
,这副样子要真的被拍到了,他就真没脸见人了。
许映阳深知他是什么个性,忍住没笑他:“我真是冤枉,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跟我闹别扭不理人。”
方棠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确实是在闹别扭,看到那枚戒指就会想到以前,所以才心情低落看谁都不顺眼,更别提始作俑者许映阳。
“宝贝儿,我们别闹了好吗?好歹是在工作,能不能有点专业精神?”
方棠的额头还抵在他的肩膀上,好半天才闷闷憋出一个“嗯”
。
许映阳笑着逗他:“我昨天答应了让你打我一顿,你现在打吧。”
“你骨头痒了欠揍是吧?”
“是啊,等你来给我松松骨呢。”
方棠没好气地抬手在他背上捶了几下,不轻不重的,许映阳感觉自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还正好就挠在他心坎上,浑身都酥了。
他把人抱紧低下头,嘴唇蹭了蹭方棠鬓边的发丝。
两个人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将近二十分钟,方棠还顺便洗了一把脸,待到眼睛不红了,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才肯出去。
洗手间外一溜的镜头对着他们,两个人一出现其他人便开始鼓掌,眼里尽是揶揄和调侃。
饶是许映阳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的举动确实是他太冲动了,不过能哄好方棠他也不后悔。
方棠则更是觉得没脸见人,指着许映阳随口胡诌:“他吃坏了闹肚子,在里面拉得腿都快软了。”
围观的人都笑了,问他:“他拉肚子,那你在里面干嘛啊?”
方棠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给他递纸巾,顺便看着他,免得他掉马桶坑里去。”
许映阳很配合他,严肃地点头:“是这样没错。”
重新上车后方棠很自觉地坐到了许映阳身边,并且毫无负担地靠在他肩膀上,倒头就睡。
许映阳心里舒坦了,拿了手机出来插上耳机,戴了一边,另一边塞进了方棠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