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雨点般急促落下的痛楚,连懵懂过后随之而来的痛呼和呻丨吟也被压的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徒劳的吸气和抽搐。
“真的会死。
这下玩大发了。”
阮虞捂着脑袋痛苦的想。
他明知道那个人是皇帝的逆鳞,他是怎么有勇气把余招娣放在自己身边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那就死了啊。”
余招娣教训杏儿的话犹在耳边,却在这一刻无比贴切。
“陛下,陛下息怒,大怒伤身啊陛下。”
“你怎么敢——”
元修喘着粗气,他体弱气虚,极少这般剧烈运动。
可是在看到“余招娣”
的容貌一瞬就想明白了阮虞的算计,继而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唯有用拳头才能宣泄。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他心中在泣血,在怒吼。
那个刻在他骨髓的名字再一次抽动他全身的血液脉络,让他钻心疼痛。
那是他尚且不敢表白心迹的人,阮虞竟然敢生出这样龌龊的想法。
“你想用她替代谁?给谁当替身?”
圆凳还在落下,只是他也渐渐力竭,“没有人配得上他,阮虞。
朕配不上他,朕更不会准你这样利用他、亵渎他。”
他停下动作,眼中被血色晕染,红的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
“阮虞——”
“陛下。”
侥幸还没被打死的阮虞强撑着跪好,也不知断了几块骨头,浑身无一处不在剧痛。
可这事儿还没完。
阮虞抽着冷气无奈的苦笑:“陛下,微臣知错,无论陛下如何责罚,微臣都无半句怨言。”
一开始就是他起了歪心思,因此受罚天经地义。
“只是,陛下。
宫女无辜。”
阮虞咬牙。
他本不该说,可他必须说。
“陛下,余招娣无辜。
她并不知微臣的想法,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恕她死罪。”
她不知?
元修不屑,愤怒,想要再对阮虞饱以老拳,可理智告诉他,阮虞没有说谎。
阮虞不傻,哪怕救下余招娣时打过那个主意,然小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想通其中危机,绝不会以如此奸佞谄媚之行将自己甚至秦钊一门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