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过后,沈清烟消停了一日,没出现在顾明渊跟前。
就是庆俞也纳闷,那么会缠人的小少爷怎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这日临到英国公顾淮山进族塾去讲课,顾淮山这人闲来无事爱喝几杯酒,这本也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小乐子,可他喝过酒去了林姨娘的院子,夜里就犯起了头疼,直疼了一夜都不见好。
天蒙蒙亮,就请了府医去看,族塾自然也没法去,只能让小厮去知会顾明渊,让他过去代课。
缘着太子生辰,朝里也有两天休沐,顾明渊遂歇在屋里。
彼时沈清烟刚从下人那里得了消息,哪还能坐的住,早膳都没吃,就去了主卧。
庆俞瞧见她来,倒没拦着,还笑眯眯的放她进屋。
沈清烟这次再到这里,又是一番?????心境,手心里都是汗,心下给自己打气,今儿她一定要让顾明渊带自己回族塾!
她走到隔房前,门虚掩着,她推了点,蹑手蹑脚进去,入内见顾明渊坐在书桌前提笔在写东西。
她有点别扭,还是慢腾腾的走到桌前,才看到他在为今日要上的课做准备。
沈清烟已有近十日没正经拿起过书读,再看这些东西,只觉得生疏,她不由得想唾弃自己,白读了这么多年的文章,不过贪玩几日,就全忘光了。
顾明渊在她进门时便已察觉,手继续写,恍若看不见她这个人。
沈清烟等了些时候,不见他停,有点着急,喊了他一声表兄,但见他仍不理会自己,笔都没顿一下,她更慌了,伸手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背。
柔软的手心甫一搭到他手上,他的手立时停住。
沈清烟顾不得其他,刚想求他,他却突然抽开手,要站起身。
沈清烟便抛却了羞怯,在他要挪座时,慌忙往他腿上坐,两只手也像前晚那般缠上他的脖颈,而后就感到他不再动了。
沈清烟缩着肩仰头望过他,却发现他根本不看自己,神色冷成了冰。
沈清烟不解了,他明明前晚不是这样的,他当时看着她,还碰她嘴巴。
他应是喜欢她坐他怀里的!
沈清烟回想着那时情形,方想起她还没哭,她便先酝酿着,本以为自己哭不出来,可是一想到她如今的落魄,就情不自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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