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长的过程中,这类情况好像少了许多,但时舒知道,梁径没有摆脱过。
思绪断断续续,时舒低头亲了亲梁径嘴唇,扭头看向阳光灿烂的甲板。
下午他们就要回江州了,怎么着都得先把行李收拾好——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时舒和梁径出去玩,比梁径先想到收拾行李。
哪想下床直接跪了。
时舒瞪着自己的膝盖,又去摸自己的小腿,类似于抽筋的酸麻一点点顺着脚后跟蔓延上来,等了会,他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走了两步还行,就是走得不自然。
冲澡的时候,时舒知道身体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因为有液体一点点地淌出来——时舒愣住,有几秒,脑袋是空白的。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舒整个人瞬间熟了,从头红到脚,耳朵快要滴血,如果可以,这个时候他的头发丝都会冒热气。
杵在原地好长时间,脑袋里飘过一片乱七八糟。
最后,时舒抿着嘴强行放空自己,慢慢往后伸手去弄。
一瞬间,落在耳边的水声仿佛成了旁观者,滴落的频率冷静而清醒,提醒他昨晚梁径对他做了什么。
中途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继续,时舒一会睁眼一会闭眼,他撑着瓷砖,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臂,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下一秒,他被搂进一个有些烫的怀抱。
梁径握住他的手腕拿下来,环抱住他,然后伸指帮他清理。
水流浇在两个人身上,梁径安抚似的亲了亲时舒耳朵后面,又去吻他的头发,一直没有说话。
时舒害羞得不敢回头看他,就这么低头盯着自己脚趾。
脚趾在瓷砖上一下蜷缩一下舒展。
脑袋里,一下有几个念头哇哇大叫,一下又有几个念头小声嗫嚅——时舒觉得自己干脆爆炸好了。
梁径从始至终很冷静。
他不发一语,呼吸都是轻缓的,好像在照顾时舒敏感的情绪,又好像在全神贯注观察怀里的人,时舒的耳朵,时舒的头发,还有时舒慌乱的呼吸。
全身都很可爱。
就连眼睫颤动的频率都好像配合了他的心跳。
像极了小时候面对害羞的时舒,或是闯祸的时舒。
五个人里,他总是最冷静的。
但他心里是不是也是和面上一样,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不过,如果时舒想知道,他肯定就会知道梁径心底里最真实的感受——只要他想。
在附小过的第一个儿童节,时舒搞砸了五人组的诗朗诵。
那会,他们五个站在台上,嗓音琅琅,抑扬顿挫。
台下,坐着各自父母,一脸宠爱的笑意,等着欣赏自家小孩表演。
可是时舒忘词了。
他站在台上,有几秒觉得自己快被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晒化,有几秒又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水蒸气,飘上天了。
方安虞不停用胳膊肘捅他,小声叫“时舒,到你了”
、“时舒,你的你的,该你说了”
。
闻京急得恨不得绕过梁径揪着他的领子提醒他:“太阳下——太阳下——时舒!”
原曦则是一脸忧愁地探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要哭。
时舒涨红了脸,眼眶里都有泪水了,他绞尽脑汁,小脸跟苦瓜似的,但还是听老师的话,尽职尽责扯着嘴巴龇牙假笑。
台下,舒茗没忍住,低头捂嘴笑得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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