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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是不是这条狗害你受伤?”
邰东手指“罪魁祸首”
,他也是观察入微。
“罪魁祸首”
再次感受到敌意,仰头吠叫,相当桀骜不驯。
如果不是它主人在场,它搞不好,会把这群来历不明的生人,一顿撵咬。
“我快爬上山坡的时候,它冲出来扑我,我没站稳……”
虞苏小声讲述。
当时的情况太突然,他惊慌失措,才会掉下山坡,要不他并不怕狗。
“我不该冒失……”
虞苏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毕竟他不该冒然闯入,他人的地方。
“你不看好你家恶犬,害我小弟摔伤了腿!”
邰东抢过虞苏的话,生气指责姒昊,他看得出姒昊是黑犬的主人。
谁想姒昊受人责备,没有懊恼,没有辩解,一言不发。
虞苏这时才意识到,从见到这位陌生少年到现在,他一直没开口,他会不会不能说话?
“去喊你父兄过来,商议怎么办?我们本来今日要到仑城去,现下走不了。”
邰东看姒昊不吱声,着急击打掌心。
他对闷不吭声的人,一向没招。
少年衣着褴褛,又住在附近,邰东猜测他是牧人家的孩子。
“就我一人。”
姒昊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清亮。
“父母呢?”
在邰东看来,姒昊年纪也就十六七岁,不可能更大,他怎会独自一人生活。
“没了。”
姒昊话语淡漠,听不出伤感。
“主父,他家在上头。”
芒指着上方的野麻坡,他探看过了,上面有羊圈,还养着一群羊咧。
年轻力壮的卯背起虞苏,一群人朝山坡走去。
野麻坡的坡地不大,羊圈建在正中,四周不见有房子。
奴仆四处搜索,才发现有条山道,通往另一层高地。
那是一座孤立的高岗,上面有栋草房子。
小小的草屋,简陋寒酸,房门大开,空无一人。
奴仆回来禀报邰东情况,邰东把姒昊瞪上两眼。
看他孤苦伶仃,估计是给牧正放牧的奴人,也不指望他了。
再说虞苏也是不知晓牧犬的凶悍,有冒失,现下只能自领责任了。
“姊夫,你把我留下吧。”
虞苏很自责,因为自己不谨慎而受伤,拖累了姊夫。
不可能由人背着他前去仑城,这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两位奴人推运沉重的货物,已是极辛苦。
虞苏知道自己得留下来,虽然想到独留难免担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