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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萧国参政便引得朝堂人心浮动,玄奕帝的脸色阴的挤得出水,下朝后便气冲冲地去了太后宫中,正巧庆佳长公主也在宫中陪太后说话。
见皇兄脸色不善,庆佳便乖巧请安,太后见势就猜到了几分。
“齐霄,想必你今日已见到那慕寒之了吧。”
魏齐霄随意行了个礼便坐下,“哼,那个慕寒之,全然不顾及朕仍是元贞国主君,仗着萧国的势,随意搪塞、干涉朕的决策。”
庆佳复坐回太后身边,“皇兄,如今萧国如日中天,而我们……也不是皇妹说丧气话,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若是想反败为胜,只有效仿勾践,卧薪尝胆,暗中谋划,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
太后也赞同庆佳的话,“不错,哀家明白这些年你心里苦,但形势比人强,如今我们也只能蛰伏。”
魏齐霄也只得压下怒意,“且先让慕寒之再得意几日,待寻到时机,朕必灭萧国而后快。”
三人一起用膳时,太后瞧着庆佳气色极好,想来这两年夫妻感情和顺,驸马虽未在朝中任职,但如今远离朝局也并非坏事,也颇觉欣慰。
“庆佳,驸马今日怎的没同你一块进宫?”
庆佳闻言,略有些羞涩地开口,“儿臣提起想求一幅青州顾老先生的丹青,因这老先生脾气古怪,若无诚意,谁来求画他都不乐意,驸马便亲自去了……”
太后笑着说,“那就好,说明当年给你挑的这门亲事没挑错,只要儿女万事顺遂,便是做母亲的最大的心愿了。”
说着又想起了沈家,感慨道,“幸而当年没有将你许配给那沈云疆,否则你如今岂不是要守寡了?可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3]’。
只是那沈云疆,可惜了……”
庆佳挑了挑眉,“既然他当时拒了婚事,便说明我们命中无缘,儿臣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沈家一门男丁俱亡,如今只剩位夫人,确实怪可怜的。”
魏齐霄轻哼,“沈云疆福薄,朕的皇妹自然不会嫁给无福之人。
只是如今除却沈家,可用的武将竟是寥寥,从前随先帝征战的君侯如今都已年迈,并不得用。
朕能上哪找第二个沈家呢?”
三人复又陷入沉默,太后突然想到什么,“皇后母家不是有人在军中么?你同皇后商量看,能不能在军中挑选些可用的人才,不过虽然破格提拔可行,却也怕萧国警惕。
应暗中进行,不在萧国面前露出痕迹才是。”
魏齐霄闻言倒是难得地沉思许久,“此计可行,暗中训练一批战力极强的军士,趁萧国不备时一举拿下。
听闻萧国太子妃有孕,只可惜她未随行前来,否则将慕寒之同她一并扣下,便有了谈判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