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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苦了华枝,这般年纪就守寡。
如今殊玉棺椁入了太庙,平日她也无法前去祭拜,当真是……”
“父亲可打算将华枝接到府中去?”
赫连啸沉沉叹了口气,
“那孩子,也是个倔的,如今直接搬到雁归山去住着了,走之前来府中朝我和殊玉他母亲面前磕头请罪,说自己不孝,无法在跟前侍奉,要去山里为殊玉祈福。”
“也是让人心疼,不过去了也好,说不定在山里散心,心境能开阔些,便不要这般自苦了。”
慕寒之闻言也是无奈,
“若她喜欢,便住着吧。
过几日派些侍卫去山外守着,别叫闲杂人等进山扰了她,万不能叫她受委屈。”
赫连啸自然应了,如今难办的事却不止这一件,便听慕寒之轻声开口,
“母后说她想出宫修行……”
其实二人既然已经错过,赫连啸也尚有发妻,虽无甚情意,但这么多年操持家事,又生育了赫连羽,他也并非那等忘恩负义的薄情男子。
更何况慕寒之的母后,薛明仪,不日便是萧国太后,名分上便不应该与赫连啸牵扯到一起,引人猜疑,若是有心人翻出往事,只怕连带着慕寒之的身世也会在史书上留下疑影,甚至有动摇江山的可能。
二人万万不该再有交集,赫连啸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便随着她的心意吧,日后还是要你多前去探望,我便不去了……”
慕寒之悠悠点头,像是等着这个回答,
“嗯。”
不日他就要登基,手头却还有桩事要了结,他同赫连啸道别后便分头离去,似乎一切如旧。
慕寒之刚入东宫便问太子妃在何处,大监收到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心领神会,
“启禀殿下,太子妃在寝殿。”
他轻轻嗯了一声,
“动手吧。”
楚筠近日心思沉沉,父亲因丧礼已经累倒多日,病势汹汹,加上如今陛下驾崩,她总觉得愈发看不透自己这位枕边人。
她回来便进了寝殿更衣,丧仪繁琐,也实在把自己累得不轻,正命宫人捏着肩颈,外间就传来请安之声。
想来是慕寒之回来了,她便勉强起身去迎,见慕寒之带着淡淡的笑意,自己却不由眉心一跳,
“殿下回来了,膳房已备了点心,先用些吧?”
慕寒之却淡淡摇头,缓缓坐下,
“筠儿这几日辛苦,看着都消瘦不少。”
楚筠被他牵着坐到身侧,乖顺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