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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峥让衙役将领头主事的人叫来,至于旁的起哄的不过都是跟来凑热闹的。
求祁峥做主的一家人姓周,来的都是男人,但瞧着有些老弱病残,竟没一个完好的。
从他们口中得知,那看起来像六十岁老翁的男子才是严家真老爷,而严家现在的老爷本该是庄户人家。
“真假千金?不对,真假老爷?”
姜芮看着六十古稀的老汉,这么大年龄怎么发现自己是报错的真老爷的?亲生父母都入土了吧?谁还能证明?莫非重生?
祁峥自然也想到了,若是小孩或者年轻些许是能分辨,这般大的年级,“你说你们父亲是严家真正的老爷,有何凭证,谁能证明?”
“大人请看。”
开口的周家老大将一张纸递上,景山接过递给祁峥。
祁峥将纸展开。
姜芮离他不算太远,不过伸头也瞧不太清,祁峥将纸侧了侧让她看的清楚。
纸上写着周家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在严家做过奶娘,当年严家落难时还让周老太太带着家里的小少爷出门避过祸。
还写了周家老汉与严家老太爷模样相近,看着就是亲生。
周家人都是地里刨活儿的农民根本不识字,而纸上的字一看便是读过书的人些写的。
祁峥看了眼周家人,“这纸是谁给你们的?又是谁教你们说这些话?”
周家老大到没迟疑,“是一个管事,他带草民看过草民祖父,跟草民爹真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父子。”
姜芮喝着茶,她倒是看过不少真假千金真假少爷小说,真假老爷倒是难得一见。
“大人要救草民一家啊,那假老爷已经知道自己是假的,派人想杀草民一家。”
周家口中的严家并不是许昌县人士而是凤梧县人。
因着周家人都受伤,也确实有人看到周家差些被杀害,这算是谋杀,告到县衙自是不能不管。
因事关两个县,查这案子需得沈大人帮忙。
番薯藤苗能剪后,祁峥给沈大人送了些去,派捕快去凤梧县,沈大人也帮了大力气查这桩成年旧事。
当日周家去地里寻祁峥的事不少人都看到,真假老爷的事便也就传开了,有钱人家的辛密是百姓茶余饭后最喜议论的事。
关于周家老汉是不是严家真老爷这事众说纷纭,有信的有不信的。
便是县衙也在传言此事,毕竟若是真的,那可够百姓谈论一年的,毕竟一个是富商老爷一个是田里刨土的庄家汉子,但凡是真的,身份一对调,那周家人可就一跃成为富人。
怀着这样想法的还有周家人,周家老汉生了五子二女,除了最小的儿子其他都已成婚,孙子孙女加上外孙外孙女得有十来个,人多了张口吃饭的嘴就多,故而周家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家里人也吃不饱饭。
若周老汉真的是严家真老爷,那么他们这些真老爷生的孩子,自然也该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到审理那日,因着周家是原告,故而严家人被带到了许昌县。
百姓倒是也听说过那种换孩子的,但都是双方知晓的,极少存在富贵诧异这般大的交换,尤其还带了暗杀阴谋等,可谓是吊足了胃口,故而开堂那日县衙外围满了人。
开堂那日姜芮没去,与祁溯黎一起读书的几个孩子闯了祸,这些个孩子别看不大,却鬼精鬼精的,甩开跟着的下人跑开,祁溯黎和县丞家的双胞胎都落了水,另外几个孩子倒是没落水,不过被各自的父母一顿打也没落了好。
姜芮正在照顾生病的祁溯黎,便也不得空去。
倒是婵娟听了个全,转述与她听。
而真相并不是什么真假老爷互换,一切不过是有心人算计的巧合,事情查清楚,幕后人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曲溪道:“这般说那周家老汉并不是什么真老爷,周家人怕是要哭死。”
婵娟颔首:“是啊,沈大人都查清楚了,那周老汉的母亲虽然在严家做过奶娘,但当时严家出事时小少爷身边也跟了许多人,周老汉的母亲做不到众目睽睽下换少爷,加之一行人在外呆的时间并不长,时间上来算也不够调换孩子,便是调换主家人肯定也会发现,精养的孩子和粗养的孩子可是极好分辨的。”
“这事啊,归结与严家内里纷争,严家大老爷是原配夫人所生,而严家三老爷则是后面的继室夫人进门所生,严家三老爷到许昌县收粮食时意外知晓了周老汉母亲在严家做过奶娘,且周老汉的模样与严老太爷又有几分像,以为自己的大哥是假的,正好借机能把人拉家主位。”
“给周家人的信,还有周家人受伤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为得就是让周家人闹到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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