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通过玉佩传递了过去。
几乎接到传讯的同时,怀妄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没想到入眼便是一个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将兼竹搂在怀里肆意亲昵!
他当即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兼竹拽回自己怀里。
但偏偏他不能,不但不能,还要忍着不出声,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连一丝灵力波动都不能产生,免得被屋中之人察觉出端倪。
待那人终于灰飞烟灭,怀妄这才将所有的顾忌都暂且抛之脑后,情不自禁地要把这些都找补回来。
……
怀妄这会儿找补够了,还抱着兼竹不肯松手。
这两天本就没怎么亲热,今日又受了刺激,双重挤压下像是触底反弹一般。
他嘴里低声叨叨,“那不是我。”
“我知道。”
兼竹看着面前的怀妄,他眼底有自己熟悉的光,“从他进这院子我就知道。”
不说茶水,不说做饭,不说故作亲密的一言一行……单是那人踏进院中,他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兼竹就知道那不是怀妄看他的眼神。
“先回屋。”
结界被收了起来,细风混杂着蛙声又吹进了院中。
兼竹转身回了屋里,又叫上怀妄一起进来。
一番险斗之后,最适合兴师问罪了。
·
屋中烛火重新被点亮,兼竹坐在榻沿,一副从容的姿态。
怀妄站到他跟前,见状默然几息,“你是早有打算,想要钓鱼?”
兼竹抬眼看他,怀妄眼中带了点小希冀,“不是真的跟我闹脾气想要离家出走,对不对?”
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兼竹心底失笑:到底还是真的怀妄。
他半开玩笑,“是想钓鱼。”
怀妄顿时松了口气。
兼竹,“但也想离家出走。”
怀妄一口气又立马提起,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像是无处安放。
兼竹没忍住靠在床头笑出声,转而道,“主要是想钓鱼,被迫离家出走。”
紧绷的气息逐渐松懈下来……
兼竹招招手叫怀妄坐到自己身侧,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怀妄不疑有他,几步过来乖乖坐下,顿了会儿他看兼竹心情尚可,没忍住伸手去拉后者。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兼竹垂着眼细细摩挲着怀妄的指骨,“你同我冷战,这机会千载难逢,是个人都不会错过。”
那指骨拱了一下,又心虚地软了下来任兼竹揉搓,“我……”
按揉的力道一时加大了几分,直到听见怀妄轻轻吸气的声音兼竹这才稍微松了手。
其实早在怀妄仰卧起坐时,他便有所猜想了——怀妄失而复得,定然不会轻易地冷淡自己,除非严重到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