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星顿了下,赶紧摆出一副恐惧的模样:“听……听了。”
翟厌也不安慰他,只是赶人:“回去睡觉。”
“你……你别提,你不提我就不害怕了。”
宋以星低下头,心里在打鼓,也不知道自己装得像不像。
诊疗室安安静静,宋以星越发没底,他又加了一句:“外面已经黑了,我已经不敢回家了,上班时间,你总不能送我回家吧,万一我路上撞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宋以星感觉到头顶落了一只大手,随后是翟厌冰冰冷冷的声音:“撞不上。”
宋以星心,好你个翟厌,非要把话死是吧。
不过随即一想,这么笃定自己不能撞鬼也只有翟厌得出口了。
翟厌是无神论者,这让宋以星非常苦恼,以至于大名鼎鼎的玄学师只敢向翟厌谎称自己是无业游民,完全不敢透『露』自己的职业。
其实最开始宋以星也没想瞒着翟厌的,宋以星还记得恋爱建立的第一,他开开心心地送猎厌一个护身符,这可是别人花七位数也求不来的宋以星亲书护身符,但翟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不过翟厌并没有在明面上拂了宋以星的好意,只是翟厌收下了护身符后,宋以星从来没有见他佩戴过。
之后宋以星作死地在交往百纪念日送了一块驱邪灵石,在交往一周年时送了一个祛祟符,在翟厌生日时送了一个开光佛珠。
眼睁睁地看着翟厌皱眉再面『色』僵硬最后沉默。
宋以星饶是再反应迟钝,也明白猎厌不喜欢甚至是反感这些东西。
之后交往的两年里,宋以星没再送翟厌这些东西,也不敢在翟厌面前提什么鬼啊神啊,有时候不心提及连忙就要把话题岔过去,这就让翟厌误以为宋以星谈鬼『色』变,极其恐惧妖魔鬼怪。
宋以星真不知道怕鬼的人该『露』出什么表情,他回忆着以往单主的神『色』,尽力和他们摆出一样的情绪。
“万一呢?”
宋以星:“你别了,反正我要和你待在一起,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宋以星今晚必须要留在医院,从他入职起他就发现了医院的不对劲,这几这种不对劲越来越强烈,在宋以星视野中,医院透着黑灰『色』的阴森鬼气,他估『摸』着躲在暗处的那玩意儿要出来害人了。
翟厌还在医院上班,他怎么能走?反正他决定好了,不管翟厌什么,怎么赶人他都要赖着不走。
宋以星『性』格像水,柔和温润,但有些时候倔得很,就像奔腾的水流不可能回流。
翟厌拗不过宋以星只得随他去了,“你身体不好不要熬夜。”
翟厌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宋以星身上:“去后边睡觉。”
诊疗室有一面屏风,屏风后面放着一张床,区医院夜间急诊病人不多,翟厌可以在无人就诊时稍微休息一下。
宋以星点着头应下,但没有立即去休息而是从兜里『摸』了『摸』,随后『摸』出一个盒子,献宝似得递过去:“给你的礼物。”
翟厌顿了一下:“今是什么日子?”
他没有给宋以星准备礼物。
宋以星道:“交往第1123纪念日。”
翟厌:“……”
翟厌接过盒子,但是没有立即打开。
宋以星催促:“不打开看看吗?”
翟厌不用打开看都知道宋以星准备了什么。
宋以星名校毕业,马克思主义和哲学学寥于白学,封建『迷』信他打头阵,想也知道必定又是什么开了光可以辟邪的圣器。
但宋以星让他打开,翟厌还是打开了。
盒子里是一条琥珀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