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酒店大部分窗户都是紧闭着的,乘客都不想让任何人从远处看见自己的身形,所以除了关窗户,还拉了窗帘,只有一扇光明正大的通着风。
赵浅虽然不近视,但也不是鹰隼般的视力,周枕连这点都考虑到了,透过窗户,赵浅看到房间的门与墙上用闪耀的荧光笔写着三个巨大无比的字,“代替我。”
“……”
有毛病。
搞得这么复杂还以为至少会长篇大论写一封信,如果就这三个字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搞得弯弯绕绕复杂无比,还得计算各种突发状况,譬如赵浅不想住酒店之类的……
万一赵浅最终看不这三个字,周枕的所有苦心不就全白费了?
此时周枕的办公室就在眼前,倘若有疑问,随时可以推门进去跟周枕对峙,然而傅忘生却等了等,等赵浅收起了他所有的疑惑,等赵浅沉思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然后才问他,“我敲门了?”
赵浅点了点头。
这种默契在他们骨血里交融,赵浅喜欢傅忘生这种时候的沉默与温柔。
周枕竟然不在房间中,房间的门也没关,只是虚掩上的,傅忘生这么一敲,门自动被推开。
二十八楼开了窗,风与门对穿,糊地傅忘生睁不开眼,他的手一松,门就借势直接摔上了。
房间里没有周枕,却站着一个周雪莹。
周雪莹坐在办公室后面,她现在这副样子跟昨天又有一点不同,昨天的周雪莹虽说也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意思,但总体却是冷淡薄情的,某种时候与赵浅如出一辙。
不过现在的周雪莹带了一副秀气的银框眼镜……她死时,年纪还不大,眼角刚长上细纹,因而平添了一种知性柔和的美。
周雪莹正在看书,这么一声响动将她从书页中惊醒,抬起的目光正好与赵浅来了个短暂的对视。
“等你们许久,终于来了。”
周雪莹竟然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很好看。
她将书阖上,“想通了,准备站在我这一边?”
“你与系统联手,加上周枕暗中协助,我不过一个身处站点的小小乘客,谈不上站在谁那一边,只能自救罢了。”
赵浅答道,“你既然要利用我,总得说好要我做什么,还有如何保全我吧?如果连这点退路都不给我留,那就拼的同归于尽,反正都要死不是吗?”
这个周雪莹只是系统中的一个复制品,还是一个年轻版本的复制品,她对赵浅的关心更少,但确实给这孩子留了后路。
周雪莹这一辈子对于感情,都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她做事的基准不是由心而发,而是先行判断这样做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甚至于这位精神与心理医学史上的天才会依样画葫芦,书上曾说,母亲对孩子应当充满怜爱永远呵护,她便对周枕一再纵容,并为了保全赵浅,将他自小遗弃。
这种做法带入感情之后根本理不清逻辑,但对于周雪莹来说,却只有这一种选择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一站就是系统的核心,所有的线路都是经由这里通往各处的,”
周雪莹道,“核心的核心有一扇门一把钥匙,走进去你才能关上系统,而那把钥匙除了能打开这核心的门,也能开退路的门,但你要记住,这扇门最多最多……”
周雪莹看了一眼傅忘生,“只能两个人通过。”
“我猜,除了你,没什么人愿意我关闭系统吧,就连周枕,我那朝令夕改的哥哥也有一部分想保全系统。”
赵浅忽然伸出了三根指头。
第一根指头收回,“初始的系统保我,因为它一开始就是上百人的心血,都希望它能发挥作用,治愈那些单靠人力难以根治的痼疾,这也是现在这个系统的基础,它难以接受自己夜以继日的残杀乘客,想要关闭自己,永除后患。”
第二根指头收回,“周枕温和些的那个人格在保我,因为我是他的血亲。
然而他这个人格也并不健全,毕竟那样的生长环境下,实在难以诞生什么健康向上的心理,他保我,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比另一个人格更通情理也更正常,体现这种正常的方式,就是对我这个亲弟弟的维护……他也想关闭系统,因为他想死,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这系统中的一员,是困在这里的囚徒,系统不关,他死不了也出不去。”
第三根指头收回,“最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周枕的主人格,聪明、疯狂、极端、有城府,是个标准的暴君。
他以原本的系统为基础,融合了你的理论再加上自己的选择,最终完成了现在这个系统。
这个系统是笼子,是他的监狱,也是无数乘客的监狱。
这个周枕想让我死,因为他偏执,我身上流着跟他一样的血,继承了一套相似的遗传基因,我会像他一样是个疯子,而我们这样的疯子都该死。”
赵浅顿了一下,“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愧疚,他对自己当年杀了亲生姐姐的愧疚……这个周枕是想留下系统的,只有系统永远开放,才能源源不断的将有病的人拽进来,治疗、抹杀或囚禁,留在现实中的好人们才有一个幸福安全的世界。”
黑白颠倒,竟一时难以说清参与在这里的三方势力到底谁更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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