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宽大柔软,枕头拍得蓬松,被子和床单都是新换的,带着夏日里热烈阳光的味道。
但张院生就是无法入睡。
薄被搭在腹部,腿脚伸在外面,翻来覆去碾转反侧。
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柜上一盏煤油灯里摇曳着细长的火苗。
或许是因为宅子很有些年岁的缘故,平日里又无人居住,即使提前通了风,地板上,窗楞边,柜子里……依旧散发着一股浅淡的霉腐气。
就像是母亲临终前的味道。
母亲是一点点死去的。
查不出病因,但整个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
就像是身体里寄居了某种怪兽,从内而外,吞噬着她的生命。
张院生犹记得,那双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他,一条条青筋像是泥土底下蠕动翻拱的蚯蚓,仰着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他耳边道:
“……不……不要……回……回家……”
然后手掌松落,圆睁的眼睛在边缘处泛出青灰色,彻底没了气息。
不要回家。
这是母亲弥留之际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因为张府是处凶宅?
张府是处凶宅。
回来尚且不到半日,他就从下人嘴巴里零星听到不少这种言论。
据说加上张大帅一起,宅子里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
但这种怪力乱神之语不过是无稽之谈,怎可当真。
外头果然下了雨,凉风携裹着腥湿的水气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煤油灯明明灭灭,在墙角拖出一道狭长的影子。
张院生侧身枕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的墙壁,摒除杂绪,从一开始默数想让自己尽快入眠。
卧室的墙壁上和楼下客厅里贴着一样的壁纸——事实上,老宅里的所有房间好像都贴着这种壁纸,花朵精致繁复,深红色的花瓣一层层盛开绽放,藤蔓细长彼此缠绕,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延伸向更远处……
张院生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灯油逐渐燃尽,火光闪了闪悄然熄灭,整个卧室彻底陷入黑暗当中。
他是被一阵“沙沙沙”
的窸窣声响吵醒的。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像是昆虫的节肢在纸页上缓慢爬行,又像是根茎在地下生长即将破土而出。
声音不大,但绵绵密密毫不停歇。
张院生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身体犹在熟睡和醒来之间徘徊不定,忽然就感觉有冰凉柔软的东西从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处滑了过去。
“啊!”
他急促的惊喘一声,飞快坐起来将小腿收回被子里,瞬间睡意全无。
下意识侧身去找床头的开关,上下按了好几次没有反应后,这才想起来宅子里停电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不要回家。
母亲嘶哑的叮嘱声再次回响在耳边。
黑暗显然是激发恐惧的最强催化剂。
未知的暗处,似乎有无数不怀好意的视线正在窥伺。
张院生徒然睁大双眼,然而眼前除了一片沉郁的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掌心和后背很快就渗出一层冷汗,耳膜因剧烈的情绪鼓涨颤动,整个房间里全是他噗通噗通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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