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天是周末,他们都不用上班,所以唐宁才会放任自己喝酒。
一人一个房间,各自关着门,汤索言起来的时候唐宁还没起。
阳台也算是个健身室,健身设备挺全。
对于现在的医生来说,健身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身材了,可能更主要的是让自己身体素质好一些。
汤索言健完身快中午了,唐宁还没出来。
陶晓东的消息发了过来,给他发了个地址,紧接着跟了条语音:“汤医生,我正好顺路,要不我接你得了,你别开车了。”
汤索言回他:“好,那你到了告诉我一声。”
汤索言走之前把给唐宁收拾好的那个箱子摆在了门口,在上面放了张纸。
他的字总是苍劲有力,唐宁不止一次夸过他字写得好。
他曾经用这笔字给唐宁写过很多东西,也替他抄过笔记。
如今纸上只有汤索言写给他的简单两行字——
很遗憾到今天为止的种种不如意。
去过新生活吧。
陶晓东今天难得收拾了一番,换掉了平时总穿的卫衣工装裤,给自己也找了件衬衫。
胡子也都刮了。
那一小层胡子还是之前特意留的,那会儿店里小孩儿们说现在流行,范儿正。
现在胡子一刮,黑衬衫一穿,风格都变了,有模有样的。
他到汤索言小区门口的时候给对方发了消息,汤索言下来得挺快。
汤索言一上车,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要去的地方是个私房菜馆,陶晓东一个朋友开的,这位朋友是个厨痴,一门心思琢磨做菜那点事,做得挺有门道。
路上两人闲聊,汤索言话不多,多数时间都是陶晓东在说。
说说他店里那些小孩儿,还说陶淮南知道他们要一块吃饭一直说自己酸了。
哪怕汤索言不说话也不会冷场,汤索言时不时让他逗得笑一下。
俩人在停车场转了半天才找着个车位,陶晓东一边倒进去一边问:“你有什么忌口吗?”
汤索言说:“我不吃姜。”
陶晓东动作没停,视线往汤索言脸上转了一下。
其实他就是随口一问,跟人一起吃饭礼貌性地问一声,没想到汤索言还真给了个答案。
之前两人一起在西藏也吃过几次饭了,没见他有过什么讲究,按他以为汤索言肯定会说没有。
陶晓东停完车没忍住笑了下,汤索言也笑。
笑什么彼此心里都明白,也不用说。
挺有意境的一家馆子,进门有专人引路,穿过回廊和庭院,去每个包间的路线都不一样,很注重私人空间的一个地方,你要不想看见人能让你到出门一个人都看不见。
田毅已经到了,在里头等。
看见两人进来,哟了声,先正常跟汤索言打了声招呼,然后问陶晓东:“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陶晓东说:“我从家来,怎么的。”
“那你搞这么骚干什么?”
田毅损他,“胡子都刮了,搞这么嫩嫩的你要干嘛。”
“我不本来就这么嫩么?”
陶晓东摸了把自己的脸,“吹弹可破。”
田毅“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