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看多了,还能心平气和地安慰他:“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陶晓东坐那儿叹着气,汤索言又跟他聊了会儿别的。
手机放在一边地上开着免提,汤索言拿着剪子,一根一根地剪着根。
剪完还要再换水,陶晓东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要弄弄他阳台上的那些花,很珍惜的。
陶晓东不在家汤索言就替他打理。
陶晓东包里有个大本,有时候没什么事他能帮上了,他就找个地方坐着画图,不动也不吃饭不喝水,就一页接一页地画。
几天时间画了大半本。
灵感磅礴,手和笔都停不下来。
临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陶晓东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还在画画,临河叫了声“陶哥”
。
“回来了?”
陶晓东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笑了下就又低头。
临河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应了声“嗯”
,问:“吃饭了没陶哥?”
陶晓东说吃过了。
临河点点头,拿了衣服进去洗澡,顺便把身上穿的直接洗了。
他俩今天的对话应该已经完成一半了,剩下一半就是等会儿临河收拾完说句“陶哥我先睡了”
。
又高又帅的男生,倒也不是一打眼就会觉得帅的长相,单眼皮,但是耐看。
就是太内向,这性格以后坐门诊了怎么跟患者交流。
他回来了陶晓东画完手上一张就不画了,影响人休息。
他收着东西,临河手机在对面床上响起来,振动声一直没停。
过会儿临河洗完澡出来,陶晓东跟他说:“手机响了。”
临河看了一眼,恰好这时又响了起来,他立刻接了,温声问:“怎么了?”
陶晓东挑了下眉,这么多天没听他这语气说过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什么,他边往外走边回了句:“没有的事儿,我刚才洗澡了。”
临河出去打电话,陶晓东想想他刚才的语气和平时的反差,笑了笑。
外面可能在憋一场雨,房间里有点闷,开了窗户也没有气透进来。
陶晓东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临河在对面床睡得安安静静的。
他不太睡得着,还是拿着外套去了楼顶。
楼顶支着几个小灯,还有下面牌匾的灯,整夜都亮着。
蚊虫在灯底下打着圈地转着飞,又凌乱又孤独。
这场雨到底还是闷了下来,快天亮的时候开始零星飘了雨点。
陶晓东抬头看了看,又站了会儿。
雨一下就是三天,误了一天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