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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昨天晚上你就睡在这儿?”
方时砺略感抱歉地说,“我最近太累了,我大概是休息不够,是我说要送你回家的,结果竟然让你在这坐了一晚上。”
殷莱不置可否,眼底下的淤黑显示了她一夜未眠。
“你要不要在我家先睡一觉,今天的训练我去和他们俩说明情况我相信他们不会介意。”
殷莱婉拒了:“我得回家了,晚上没有车,最早的一班要7点。”
“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嗯。”
“谢谢”
两个字没说出口,就被重重的哈欠打断。
司机把车开到门外,殷莱收拾好东西走过去,说是收拾,其实她也没拿多少东西。
“殷同学。”
方时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殷莱抬了抬眉梢:“?”
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依旧温文尔雅的笑脸。
“你有没有觉得客厅好像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
葱白的手指轻托下巴,方时砺像在思忖又像在询问。
“你家里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变化?”
殷莱瞥了一眼客厅中央古画上乘槐树纳凉的扑扇老人。
方时砺看着她。
“说的也是。”
“……”
“对了,那枚戒指,送给你了。”
殷莱睨了他一眼,没问他为什么送给自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枚戒指。
车开的很平稳,耳旁的风簌簌地飞,殷莱靠着舒适的座椅昏昏欲睡。
摸到手上的戒指,殷莱忍不住腹诽一句“公狐狸”
,小小年纪,心眼比莲藕还多。
她被他算计,收他一只没用的貘总不过分。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露馅儿了,但是这只狐狸绝对知道她所谓的“精神体”
和他频繁做梦是有关联的。
殷莱睡了一整天,不知道是不是貘的效果影响,她这一觉睡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