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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着华阳的到来,气氛再也无法恢复先前的轻松,眼看就要冷场,婉宜乖巧地走到华阳身边,白净净的小手托起一条用五色丝线编成的腕绳:“四婶,端午过节,我编了一些五彩丝,给祖母、堂祖母、我娘她们都送过了,这根是送您的,您瞧瞧喜欢吗?”
据说在端午节佩戴五彩丝,既能辟邪,又能祈福纳吉。
华阳七八岁的年纪也编过这个,再大些就淡了兴致。
“喜欢,婉宜的手越来越巧了。”
婉宜眼睛一亮:“我给四婶戴上吧。”
华阳笑着伸出手。
她微微提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不过位置低于席面,恰好又能被旁边人高马大的陈敬宗所遮挡。
所以,这么漂亮的腕子,就陈敬宗叔侄看见了。
陈敬宗免不得又想起她两条细腕都被自己单手握住举在头顶的靡艳画面。
席上摆了凉茶,陈敬宗抓起茶碗,仰头就是一口见底。
豪放是豪放,不是场合。
陈廷鉴隐晦地瞪了过来,常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公主如此矜贵,老四怎么好意思粗手粗脚。
孙氏趁机与齐氏谈笑,缓和气氛。
馋嘴的三郎偷偷地扯了扯娘亲的袖子,罗玉燕朝儿子摇摇头,叫他继续忍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孙氏吩咐大丫鬟去厨房传饭。
很快,小丫鬟们端着托盘井然有序地进来了,每席上都有一碟四个竹叶棕,一盘绿豆糕,另配四道素菜。
竹叶粽才出锅,冒着缕缕的白雾,小丫鬟熟练地拆掉粽叶,低头退下。
四个粽子,一个清水粽蘸糖吃,一个豆沙馅儿,一个蜜枣馅儿,还有个蛋黄馅儿。
陈敬宗问华阳:“你吃哪种?”
华阳夹了蜜枣粽,低声道:“我吃一个就够了。”
她吃得慢条斯理,陈敬宗也努力把嘴里的粽子想成肉馅儿,正没滋没味地吃着,忽然听到一声呜咽,像山鸡被人掐住了嗓子,戛然而止。
夫妻俩同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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