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见你行不行,”
张准想起那本杂志,想起上头那些肌肉油亮的食色男女:“自从被你缠上,我他妈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甄心冷冷笑了:“我缠着你,我怎么那么爱缠着你呢!”
张准还想说那2000万,想埋怨他的自以为是,甄心却挂了电话。
张准呆住,甄心从没拂过他的面子,更别说挂电话,心里涌起一股酸,有委屈,还有埋怨,这种感觉很陌生,像从根子上变成了女人,受不得冷落。
他强压着情绪,脱衣上床,漫无目的地玩手机,上微信刷微博,一搜自己的名字,就看到这样的话:“剧组瞎眼了,找张准这种货色给甄爷配戏!”
“就是,这么多小鲜肉不找,找个挺大年纪的老男人,谁要看,坚决抵制!”
“这个张准也是神,不知道抱上谁大腿了,前几年还给甄爷打下手呢,想想我是甄爷,顿觉心累……”
“草,跟甄爷炒不合传闻,张准根本不配好不好!”
情绪真的控制不住了,张准把脸往柔软的羽毛枕头里埋,手指死死压着鼻梁,他深切体会着什么叫孤立无援,无端的谩骂,身体和心理的失衡,那沉重的2000万,还有甄心的不理解……痛苦地觉得要窒息,这时手机响,他红着眼看,是甄心。
他接起来,但不说话,那头也不说,这是场博弈,看谁先心软,结果甄心又挂了。
神经病!
张准心说,奇怪的是,心情却好起来,懒散地握着手机,有些期待,悬着的心有了底,果然不到五分钟,甄心又打来了,一张口就是:“我错了总可以吧!”
理直气壮的,没一点认错的意思,张准没回答,但气氛是个微妙的事,甄心在电话那头都能感觉出来,他在笑。
“我手真的很疼,”
他对着沉默自说自话:“想手排都不行。”
张准没明白他说的“手排”
是什么,也没问,甄心接着说:“你过去好多硬照都是露肉的啊,这么嚣张。”
张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手排”
的意思,脸热起来,终于开口:“你在哪看的?”
“网上啊,一搜一大把,”
甄心的声音黏黏的:“人鱼线好深啊……”
不要脸似乎会传染,张准的声音跟着软下去:“别说的跟你没摸过一样。”
那边应该是翻了个身,能听到床单摩擦的声音,然后低声问:“在床上吗?”
“嗯。”
张准应得漫不经心。
隔了一会儿,甄心又问:“穿着衣服?”
这是个怪异的问题,张准刚要答,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吞了口唾沫:“干嘛?”
“不干嘛啊,”
甄心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脱了,脱光。”
真的是他想的那样,电话做爱。
张准口干舌燥,不自觉盯着自己的大短裤,甄心的喘息声传过来:“脱光,开免提,”
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欲火焚身的:“你说话给我听……”
“你……”
张准很轻很轻地说,生怕挑逗了他:“不是演的吧?”
“我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