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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虽是头晕眼花,可跑在前面的人瘸了腿,终究也敌不上他年轻,不一会儿就被他一手捉住了后衣领:“吕先生,你等等!
我是温彦之,你认得我!”
被称作吕先生的人由温彦之拉住后领,此时站在山溪边的碎石上,禁不住一个趔趄,却仍旧想挣脱开去:“放开我!
你放开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
“不可能!”
温彦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此刻也是红着眼眶发了狠,青白的额头上已冒出两根青筋:“我找了你三年!
你去了哪里?!
秦府满门抄斩,当年在内门生唯独你一人不知所踪!
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
吕世秋癫狂大叫一声,满身都是疯魔的劲,拼命扯着温彦之的衣服要甩开他,脸上的疮疤像是烧伤,在他的神容下变得狰狞起来:“真的是给大哥的,都是给大哥的!
信我,信我!”
温彦之用尽全力将他拉进一步:“什么给大哥?谁是大哥?和秦府有什么关系?”
吕世秋挣扎得更用力:“和我没关系!
别再追我了!”
“谁在追你?你为何在此处?”
温彦之睚眦欲裂,抓着吕世秋的手,就像抓着海中的浮木:“你快告诉我!”
“我不知道!”
吕世秋忽然大力一推,奋身脱了温彦之的钳制。
温彦之被推得向后一退,脚下碎石打滑,忽而整个人向后仰去。
下一瞬,他只觉后脑磕在地上一阵剧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渔庄之中,齐昱闻言猛地站起:“温彦之不见了?”
“到处都找不到!”
龚致远急得团团转,“下官在茅房一间间看过,连长工的住所都一一找过,问过,真没看见温兄!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