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达夷傻眼。
“打火机。”
陈倦挑了眼角,不屑的语气,“别告我你丫没带,咱们今儿晚上可要冻死在明山上了。”
明山位于市郊,因为人工雕琢得少,大半是自然生成的景,再加上地势和海拔都符合山的原生态味道,很招人青睐,尤其是春秋两季,来这里游玩的人很多,但是,兴许觉得不够安全,露营的却很少。
“老子没带怎么着了吧!
我嘁,你倒是带了,拿出来让老子瞅瞅呀!”
辛达夷不凉不热地堵了回去。
陈倦冷哼:“本来就没有指望你的打算!”
转身,略显尴尬地唤了阿衡,“阿衡,带火机没?”
阿衡被某猪仔折腾得满脑门子汗,拖家带口回答:“没带。
没事儿,山上有打火石。”
辛达夷笑:“为毛每次感觉有阿衡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呢?”
思尔扯了嘴角:“陆流在的时候,这话我好像听过。”
辛达夷耙耙黑发,有些恍然:“这么说来,陆神仙和阿衡是有几分相像。”
思尔摇头:“错了。
是阿衡和陆流哥像。”
Mary轻飘飘地嘲讽:“辛狒狒,我骂你一声‘狒狒’又哪里亏了你?”
后知后觉到如此。
那种温润华彩,那份聪慧淡情,他本以为离了美国,离了维也纳,这世间再难得。
可是,归国,却奇异地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
他一直在旁观,想要看看她会走到哪里,可惜终究未到与那个男子分庭抗礼,再成长一些,这个故事,兴许会更加有趣。
终于到了山顶。
阿衡只剩出的气儿,瘫在大青石上,指着一旁嘚瑟的少年:“言希,你先不吃零嘴,歇会儿成不成?”
这红衣少年盘坐在地上,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包中,扒扒扒,我扒:“排骨,我的小排骨,在哪里,你丫出来,出来!”
阿衡吸吸鼻子,呵呵,幸亏提前把饭盒里的排骨藏了起来。
这厢没得意完,那厮已扑了过来,阿衡护住背包,大义凛然,俨然董存瑞炸碉堡。
“阿衡,女儿,衡衡,我就吃两个,呃,不,一个,就一个,嘿嘿……”
言希觍着脸撒娇。
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辛达夷把香蕉皮砸了过去:“我靠,言希你丫恶心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阿衡忍笑,拉住撸了袖子龇牙的言希,板着脸:“你坐在这儿,乖乖待五分钟,就给排骨吃。”
“好。”
言希笑眯一双大眼睛,晃着一口白牙乖巧无比。
Mary抖抖:“Gosh,这还是言妖精吗?”
思莞笑:“你还不习惯吗?阿希疯的时候能群魔乱舞,乖的时候就是领小红花的乖宝宝。”
思尔哼:“言希哥,我可是习惯了十六七年还没习惯起来,更何况是Mary,习惯了才不正常。”
辛达夷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言希有些尴尬,看着思尔,全然没了平日的毒舌,只是不自然地笑着。
来时,大家带的吃的都不少,坐在枫树下,铺满了树影。
吃饭时辛达夷、Mary斗嘴,权当了佐料,一顿饭,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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