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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容时将一个纸杯递给易晚,自己拿了另外一个,又笑笑:“这次没有保温杯,很快就会凉了。
要是还烫的话,你可以吹吹。”
“也没有红枣枸杞……谢谢。”
易晚说。
两人捧着两个杯子,一左一右地站在玻璃前。
他们都没有提到保管室的事情。
喻容时喝了一口热水,听着走廊另一处的热闹,道:“姜北的经纪人来把他领回去了。”
“嗯。”
易晚握着纸杯。
“你其实早就应该恨他了。”
喻容时所说出的下一句话堪称不可思议,全然不符合他平日里温和稳重的形象,“他把你当做垫脚石,行恶事,所以……”
易晚偏过头去看喻容时,对上他漆黑的眼。
喻容时双手抱着纸杯,在易晚流露出警惕前沉声道:“所以,你全然不用为他的下场而感到愧疚,也不必因此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做的,是对的——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眼眸极为认真,认真到带有几分过于残酷的冷意。
那种冷意被藏在温和稳重的表面下,像是少年气一样锋锐、执着于正义。
冷意的尽头却是温和。
雨淅淅沥沥地下,水杯中热气却是氤氲而上。
易晚就在这时开口了。
他偏着头,面无表情地道:“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过……”
他捧起水杯,面容在热水中绵软:“谢谢你的热水。”
喻容时并不在意对方含混的回答。
他笑了笑,继续喝热水。
落地玻璃之下是蜂拥而至的记者。
姜北用外套盖着脑袋,仿佛丧家之犬般地随着自己的助理突破包围圈,进入保姆车落荒而逃。
人们在呼喊、在采访、在尖叫。
人群中包括蜂拥而至的记者,也包括为了姜北而来到现场的、曾经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