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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跪在他病床前,低着头说自己错了,求楚倦再相信他一次,就这一次,他保证。
看见楚倦无动于衷,后来就搬出父母家人的名头,不能对不起爸妈。
楚倦坚持离婚,沈缚在病房内跪着,后来楚倦眼神空洞的说:“沈缚,这是你求着我不离婚的。”
沈缚说:“是,我求你,阿倦。”
没了炽热的爱情,剩下的就只是利益联姻,沈缚爸妈对楚倦有知遇之恩,不得不报。
后来楚倦修养一段时间,沈缚过来接楚倦回家,楚倦摇了摇头,疲倦的说不想在那个地方住了。
沈缚一瞬僵住,想去抱楚倦,被楚倦推开。
沈缚跟着搬家,原本的家是按照沈缚的喜好布置的,楚倦亲手布置作为礼物送给沈缚的,是新婚礼物,同时也承载了太多楚倦一个人孤枕难眠等待沈缚回家的时光。
沈缚想着换了也好,也许就是新的开始。
新房换的冷淡风,没有太多装饰也没有细心布置,简单的精装交付新房,没有带太多东西,不像是一个家,而像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酒店。
楚倦坚持分床,同居如同陌生人,楚倦回家的第三天,沈缚忍不住爬了楚倦的床。
楚倦病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素着,从来没碰过任何人,身体和心都莫名都渴求着楚倦。
楚倦大病初愈,脸色还是苍白的,蜷在被窝里,睡着的时候眉头微皱,沈缚俯身过去心疼的吻了吻他削瘦的脸颊。
楚倦挣动了一下却没醒,沈缚压下他的胳膊解开楚倦的睡衣去吻他心口手术后的伤疤,轻而又轻,而后一路往下。
他给自己做好了前xi,想讨好楚倦,他想的很好,楚倦那么喜欢他,生这么久的气应该够了,他哄一哄肯定还是能哄好小朋友的。
小朋友心软,他一直都知道。
准备坐上去的时候楚倦醒了,瞳孔睁大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惊悸,沈缚心里一软想要下去吻他,楚倦却一把把他推开了,扶着床头柜手微微发着抖,剧烈的喘息,而后踉跄的闯进了卫生间。
——楚倦恶心吐了。
沈缚颓然站在楚倦的身后,手掌几收几紧,最后忍不住放在楚倦的背上:“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声音是沙哑的,他怕楚倦出什么事,到底还是跟过来看,结果就看见楚倦俯身在洗手台上,捂住心口吐的天昏地暗。
楚倦没有回答他。
沈缚身上仍然穿着楚倦的衬衣,觉得心脏跟针扎一样,很久,他垂下眼帘,回头给楚倦找了干净睡衣,默默换了床单,最后搀扶着楚倦回到床上,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
“睡吧,我在隔壁客房休息,不过来打扰你,有事儿你就叫我,我过来照顾你。”
楚倦闭着眼没有说话。
沈缚出去了却没有去隔壁房间,而是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房间里的灯熄灭没有任何声音,四周万籁俱寂。
他才扶住额头,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倦想沈缚这样的浪子忍受不住那样的寂寞,也受不了他的拒绝,没想到沈缚甚至二十四小时在自己家和办公室开监控,去哪儿都给楚倦报备,即使楚倦从来不看,不在意。
手机也是时时刻刻给楚倦备份行程和通话记录,甚至自w频率都告诉楚倦,他一次次跟楚倦保证自己绝对不敢出去鬼混了,楚倦只是冷眼看着他,目光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其他什么人。
搬家以后还有些东西要慢慢收到这边来,楚倦回来收拾东西没通知沈缚,沈缚请了假非要来,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楚倦把东西全扔了。
里面有他们的结婚礼物,纪念日礼物,每次纪念日楚倦总会精心准备,沈缚忘了就会闭眼吻吻他,敷衍的可怕。
可哪怕就是这样敷衍,楚倦也会很高兴。
那时候的楚倦就这样被他敷衍了两年,毫无怨言。
他把那些东西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也不嫌脏,紧紧抱在怀里,最后翻到一个笔记本。
是楚倦少年时候的日记,楚倦想扔了,沈缚特意捡回来。
楚倦写道,他今天来学校演讲,好英俊好优秀,听说这次学校对接的项目是他们公司,我得拿第一才行,他今天的衣服有些薄了,好想给他加件衣服。
——他穿灰色大衣一定很好看。
少年的心思炽热又稚嫩,当初一腔孤勇的爱恋,终于还是在他这里撞的头破血流成了灰烬。
沈缚看着看着鼻子一酸,想抱一抱楚倦,可楚倦关着门,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楚倦在房间里点了一只烟,没抽,就是那样看着烟慢慢燃尽,沈缚瘫坐在房间外,敲着门声音沙哑:“阿倦,你身体不好,不要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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