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晋云低声重复。
肖放说道:“一般是儿子充军,丈夫远行,什么的,就求这个符,拿回去烧,让外面的人避小鬼邪祟,保平安的。”
骆晋云将那角符纸捏在手心。
果然,又是烧给裴隽的。
一早他就该猜到,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如同傀儡,骆家要她怎样,就怎样,贤惠夫人需要怎样,就怎样,她从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争什么。
除了裴隽。
她会去为裴隽求平安符,会舍弃自己去救裴隽,只有为了他,她才愿意做些什么。
“敛之,这些日子,我很难受。”
此时,骆晋云终于开口,向肖放吐露了心事。
肖放搭着他的肩,叹息一声,劝道:“没什么,那裴世子长得俊俏,又是读书人,还足智多谋,姑娘家喜欢他,那是很正常的事。
我听说当年京城里一大半的姑娘都想嫁给他,为他要死要活的。”
骆晋云不由意外,问他:“你知道我是为这件事,而不是为受皇上责罚的事?”
肖放笑道:“我要连这都看不出来,就白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
放走一个乱党,受几句训斥多大点事?当年你我共守兴州,失兴州城,损兵折将万余人,我都想一头撞死,你还在画撤退路线,我那时就知道你是个人才,这辈子跟着你混就成了,你怎么会为这点事想不开。”
说完,安慰他道:“你是大将军,打仗也是用兵如神,无人能敌,你有傲气,我是知道的,所以那天晚上的事,你肯定过不去。
男人活来活去,不就活个面子,活一口气吗,你呀,八成是觉得自己戴了绿帽,所以才受不了。
“我和你说,这有什么,你只要人是你的就行了,心里想着有什么用,得怀里搂着。”
骆晋云沉默以对。
是这样吗?他不服气,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虽然她与裴隽没有肌肤之亲,但以她为他做的那些事,那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他的确不能容忍,这辈子,还从未想过会
有这样的侮辱。
他又喝了一杯酒。
肖放又劝他:“女人的心,再简单不过,先睡,然后生他几个孩子,保准心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不过……”
想了想,肖放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不过,当日骆夫人的样子,还真将他震住了,让他也有几分佩服。
没想到生得那么端庄又美艳的薛氏竟是这般刚烈的女子,为了那裴世子,连命也可以不要。
这般胆色,这般勇气,就是男人也没几个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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