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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宣告他一切健康,克服了厌食症出院后,他就基本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反复。
这很糟糕。
根本没办法掩饰。
以梁逢那样的性格,肯定又要操心。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于是出来给谭锐打了个电话,把出发时间提前了。
“多久?”
裴文杰嗓子有些哑,可能是被反流的胃酸灼伤,他咳嗽了两声:“越早越好。”
“我现在过去,四点到。”
挂了电话,裴文杰开始换衣服。
后面的两天,痛苦的感觉没有消退,还有叠加在痛苦下的愤怒、无力、自责,愈演愈烈,那块儿胸口的烙铁没有消失,像是反复烧热,一层层地点燃了他、腐蚀了他。
直到回到家,打开门,看见梁逢的那一刻。
被他一直压抑、忽略的饥饿感排山倒海般的涌现在体内。
在这一刻。
饥饿压倒了痛苦。
渴求盖过了排斥。
在内心永远灼伤着他的过往的旧伤,在短暂的一刻被浇灭了。
升起来的是另外一种冲动。
他想舔舐他、占有他、撕碎他、品尝他……把他弄坏,把他吞入腹中。
直到除了自己再无人可以拼凑他,直到这个人被自己彻彻底底的拥有。
……他也这么做了。
黑暗中,猎物自投罗网,被自己压在身下。
他嗅到了梁逢身上淡淡的香味,像是那株窗台下的君子兰。
他脑海里闪过了曾经的画面。
那个他离开的清晨,在窗户里询问他是谁的人……
梁逢是不同的。
裴文杰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梁逢的不同。
他拥抱梁逢的时候想。
他曾经拥有过无数的情人,用这些情人填补心头那个永远无法填满的空洞……可是唯有梁逢,是不同的。
在他的眼中,梁逢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谁也抢不走的、无价之宝。
不止如此。
他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在颤抖着,起了应激反应,却如同过往的每一次缠绵,温顺而舒展着,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命运。
梁逢的腰纤细。
美好的弧度似乎早就为他雕琢,与他完美契合,如今与他紧紧相贴。
梁逢的腿修长,皮肤细腻得犹如最润的羊脂玉,如今在他腰间纠缠。
还有他的手、他的声音、他的发丝……每一分都属于自己,每一分都应该被纳入自己的血肉。
让他永远地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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