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打,告诉他,市局送来的物证检验分析和我做的报告一摸一样,他是信不过谁?信不过就自己去检验!
他不是有能耐吗?不是能使唤市局检验科吗?那就别再来烦我!
从今往后他要是敢踩我办公室房门儿,老子打断他狗腿!”
韩斌的手下听的一脑门子汗,说什么都是误会,韩队是为了分担您的压力云云。
秦放压根听不进去,还跟疯狗一样嚷嚷。
此时,徐天良登登登的下楼了,趴在一楼楼梯口护栏上朝秦放道:“秦主任,我师父让您小声点,他看案卷呢。”
秦放砸吧一下嘴,立刻调小了分贝,呲着牙对韩斌手下道:“让他滚远,滚到天边那么远,老子不想再看到他!”
陆明宇搂着徐天良的肩膀往楼上走,问道:“你师父心情怎么样?”
徐天良抹了把汗,苦哈哈道:“不好啊。
就比秦主任好一点儿。”
“今天早上魏老师不是说要出去走访吗?”
“是啊,邢队说和我师父一起去,结果我师父就不去了。”
回想起今天早上,徐天良还很纳闷。
魏恒正打算带着他出门的时候正逢邢朗从楼上下来,邢朗看到他们就热情洋溢的喊了一句:“出去啊魏老师,正好,咱俩一块儿。”
魏恒听了,二话没说扭身就往办公室走,把邢朗一个人晾在楼道里。
他很纳闷问邢朗:“老大,你们怎么了?”
邢朗掐着腰闷笑一声:“谁知道他怎么了,被狗咬了吧。”
彼时魏恒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闻言对邢朗报以冷笑,道:“的确差点被狗咬。”
然后魏恒就坐在办公室里看案卷,一直到现在,门儿都没出过。
虽然魏恒没有对谁发脾气,但是徐天良看的出来,他师父正在气头上,哄不好的那种。
陆明宇虽然不明前因后果,但是心里也大概有了点数儿,和徐天良走到魏恒办公室门前,先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进去。
魏恒的确在看案卷,办公桌上摊了许多文件,他正埋头于案牍当中,细心研读。
陆明宇一进去,魏恒就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对他说:“坐。”
他刚坐下,魏恒就问:“搜查的结果怎么样?”
陆明宇说采集到的样本还在检验,然后正色道:“有一个疑点。”
魏恒本来看案卷看的有些头晕脑胀,为了缓解脑袋的压力就把头发散开了,现在听陆明宇说有疑点,又把头发拢到脑后,扯起手腕上的皮筋儿随便绑住头发。
然后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把烟盒推到陆明宇面前,吐出一口烟雾,问道:“什么疑点?”
陆明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然后道:“何秀霞不是芜津本地人,十几年前嫁给工人刘海。
刘海死后也没有遗产留给她,只有工地赔偿的二十万块钱。
到现在她和陈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何秀霞拿着这二十万块钱在学校对面租了一个铺面做生意,这几年学校对面的铺面租金大涨,我让小岚查过何秀霞的账本,她的店其实不挣钱,每月的流水刚够维持店里的运转。”
魏恒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垂着眸子略有所思道:“继续。”
陆明宇接着说:“我问过租给何秀霞铺面的房东,当初房东租给何秀霞铺面,签的合同是五年租期。
后来房东想收回铺面自己经营,愿意支付给何秀霞违约金,但是何秀霞不同意,还主动提出加两成房租,比同地段的租金足足贵了三分之一。
房东见她坚持,只好继续租给她铺面。
如果何秀霞的店挣钱,她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何秀霞几乎每个月都在赔钱,她还坚持支付高昂的租金把店开下去。
其实她在老家的房子拆迁了,没有补偿款,但是分到了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