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没有因为主人的失踪而停止工作,指针依旧按照轨迹转动。
江凯华端着两杯茶水走到门口,将其中一杯递给徐天良,看着卧室里的魏恒问:“警官,我女儿的梳妆台怎么了?”
魏恒把手表放在盒子里,然后着手检查其他首饰盒:“没事。”
说着状似闲聊般,道:“您女儿的首饰不少。”
“她从小就喜欢漂亮东西,我们家里又有条件,就没有在这方面约束过她。”
江雪儿首饰着实不少,好在她是个善于整理的人,基本每个盒子里都完好放置着原装的项链、耳环、手链、胸针、等物。
不过在检查到第三排时,魏恒终于发现了一个空盒子。
是一只白色的丝绒盒子,没有商标和中英文字符,难以看出是什么饰品的包装盒。
魏恒把这只空盒子放在一边,继续检查其他的首饰盒,直到确认只有这一只盒子是空的,才拿起空盒子走到门口:“江先生,您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江凯华仔细辨认了两眼,摇头道:“不知道,像是耳环?”
魏恒把盒子放入随身携带的一只物证袋里,又道:“我想去您的卧室看看,可以吗?”
他的要求让江凯华略有迟疑,不过最后还是点头应允了:“在楼下。”
魏恒把物证袋交给徐天良,跟着江凯华下楼。
下楼途中,他的手机响了,是邢朗打来的。
“在哪儿?”
邢朗问他。
魏恒看了看江凯华前方领路的背影:“江雪儿家里。”
邢朗好像站在风口,手机里传出风声的杂音:“有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你那边呢?”
“还在廖文杰家里装监听设备。”
江凯华推开二楼一间卧室房门,站在门口:“就是这间。”
魏恒用肩膀夹着手机,整理着右手略有松动的白手套:“还有事吗?我这边很忙。”
那边邢朗走了几步,离开风口,随即响起掀开打火机盖子点火的声音。
“有事,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消气。”
看来一时半会的,他并不准备挂电话,魏恒只能腾出一手拿手机,抬脚走进卧室,顾忌站在门口的江凯华,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生气了吗?”
“没生气?那你一天到晚不理我?”
这间卧室很大,对江凯华的身价而言,装修的有些过于简单,只有一组衣柜,一张大床,和天花板上一顶大吊灯。
魏恒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些男士服装。
然后移步到挂着几幅画像的墙边,仰头看着其中一幅被镜框裱起来的海报,不冷不热道:“谁不理你了,我忙。”
“糊弄鬼呢你?咱俩在一个单位,你忙不忙我不知道?”
海报上的女人留着黑缎似的长发,穿着一件翻领的白色连衣裙,坐在阳光下的秋千上,身后是无垠的花田。
她抬手放在眉梢遮着阳光,看着相框外的远方,风掀起她的裙角和长发,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会乘风而走的精灵。
这其实不算是一张海报,只是一张被放大数倍的照片,但是却像明星拍的海报似的被张贴到墙上。
魏恒留意在海报上寻找这个女人的姓名:“不想搭理你,不行么?”
邢朗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我姐在我家里,也没想到会被她撞见,你因为这种突发情况生我的气,我委不委屈?”
没找到名字,倒是被他发现一个细节。
魏恒往墙边站了一步,仔细的看着海报上女人握着秋千绳子的右手,冷哼了一声:“你都不管我丢不丢人,我为什么要管你委不委屈?”
“我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