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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将手中的东西往费仕春身前一扔,摔在那些碎瓷片上头,动作间很轻松似的:“这个人,公子似乎十分在意。”
费仕春一边往后躲避,一边打量,地上的是一个人。
那人睁着一双眼,嘴被堵得严严实实,面色通红,有话而不能言,竟然是他要找的那个范瑞。
校场疯马案,乃是范瑞一手操办的。
他喃喃道:“不是,这个人和本公子没关系……”
此言一出,地下绑着的人神情更加激动,不停挣扎蠕动着。
那人笑了笑,连那张鬼脸似乎也露出一个笑容,令费仕春肝胆俱裂:“在不在意,公子心中自然有数。
这次是将货给公子瞧一瞧,待下次有事,便会用来交换在下的心仪之物。”
说完后,那人拎着范瑞后颈处的布料,拖着人,不急不缓、状若无人地离开了费仕春的书房。
他是,他是招惹上了什么……
费仕春跌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半晌都缓不回来。
范瑞被人拎着,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嘴被人堵住,眼睛也蒙上了,耳朵却听见打更人敲锣报更的声音,努力想要发出响动,吸引旁人的注意力,一路却无人发现,最后走到了一个开阔无人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风变大了,变得毫无阻拦,周围必然没有屋舍。
范瑞必须记得这些细小的线索,每一个都可能是他活下去的关键。
拖行着他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听到拔刀的声音,心中悚然一惊,那刀却只是割开了他眼前的布料,挑开他堵嘴的物什。
那个人不想杀了自己。
范瑞想,这是理所应当的,他还要用自己和费仕春做交易,怎么会杀了自己。
没料到待他睁开眼,听到的下一句话却是:“我没打算留下你的性命。”
范瑞剧烈地喘息着,尝试冷静道:“您不是要拿我与费公子交换吗?您不能杀我!”
那鬼面闻言一笑:“他知道你在我手中,这就已经够了。
再留下你,不过是多个变数。”
范瑞觉得这个人的语调变了,和方才与费仕春谈话间大不相同,竟有些熟悉。
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后腰处还别了一把隐蔽的匕首,此时正尝试借助身后大石头的掩护,拔出匕首,自救逃命。
为此他必须拖延时间。
范瑞急促道:“贵人留我一命!
费公子之事,有个惊天秘密,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为何要杀长公主容见,您必然不知道。
若是您愿意饶我一命,小人愿意和盘托出,日后为您做事。”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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