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景韶又惦记起了慕灵宝,可惜天气渐热,要把他丢到河里还得再等几个月。
“这虾炸得透彻,带壳吃才有味道。”
慕含章夹了个回味虾到景韶碗中,“一会儿用过饭,咱们去二皇兄府上瞧瞧吧,我把礼都给备下了,一会儿让云竹回去一趟取来。”
既然景韶今日已经在朝堂上强调孝悌之义,去看望病中的兄长就没有了结党之嫌。
纵然不信奸人挑拨,所谓三人成虎,假话说多了就成真的了,兄弟两个还是要时常见面的好。
景韶也打算今天去一趟二皇子府,告诉哥哥父皇要给他封睿王的好消息。
但每次都空手去,还顺道带回家点好东西的景韶这才意识到,去哥哥家是要带礼物的!
他们去的时候,景琛正在书房跟几个幕僚商讨事情,听闻景韶来了,便直接让他进来。
屋内有三人,景韶都没怎么见过,站在他身旁的慕含章悄然观察了几人的表情,便垂下眼来,三人对于他们突然进来似乎很是紧张,其中一人明显带着淡淡的敌意。
“今日就到这里吧。”
景琛微微皱眉,摆手让三人出去。
景琛看了一眼慕含章,在景韶示意无碍的目光下,便敛下眸子,沉声道:“今日在朝堂上你做的很好。”
慕含章心中微讶,他本是打算先离开的,岂料这兄弟俩就当着他的面谈论起朝堂之事来,这边说明,这兄弟两个真的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甚至是跟他们一起谋划夺位的人。
转头看了一眼景韶,对方回他一个无碍的眼神。
“以目前的形势,西南王已然惹怒了父皇,撤藩是早晚的事,但这事你不能提。
我会让朝中其他人先提,过两日我回朝上再上个章程给父皇。”
景琛把一沓折起来的纸给景韶看。
“这法子有用吗?”
景韶看了半天,总体上是说不动兵卒撤藩的方法,上面密密麻麻的十分繁琐。
前世他在滇藏,并不知是否有人提过平和撤藩,但以西南王的性子来说,这场仗想必非打不可的。
“弟婿也看看。”
景琛示意景韶把东西给慕含章。
“哥哥叫我含章便是,”
慕含章接过那份章程,快速地看了一遍,敛眸思索片刻道,“这法子若是藩王兵马不强倒是可行。”
景琛微点了点头,看向景韶:“若是开战,你想去吗?”
“去!”
景韶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是得到兵权的好机会,拖上几年,至少能掌控住一半。”
三藩之战一旦开始,就不一定会打多少年,景韶即便知道各个藩王的死穴,也不打算立时就打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上辈子犯过一次的错他可不会再重蹈覆辙。
慕含章听着兄弟俩的对话,敛眸不语。
若是开战,景韶就会多年不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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