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请的老师每次都是来教学一段时间后,就因为某些原因很快离开,所以时至今日,他仍不知道自己会的这些该怎么和别人自报家门,虽然他心里是以“会一点打架”
来这么形容的。
他不算个过分谦虚的人,也很清楚自己是打不过京极真那种怪物的,但是和小兰的对战练习里基本都能占上风,只是这才和黑泽阵过了没两下,就得动武器,这种认知让他不仅手腕发麻,头皮也在发麻。
“呵,不错啊。”
黑泽阵带着点意义不明的笑容,的确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小少爷居然还有两下。
这种高高在上的嘲讽让早见飞鸟从喉咙里挤出点干笑。
很不爽,非常不爽。
但急躁才是最大的陷阱。
墨色的瞳孔里刚翻涌起的烦躁在一瞬间被压了下去。
早见飞鸟冷静地抖动着手腕,同时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太刀之上,灌注在对方匕首的锋刃之上。
匕首的本体宛如一个杠杆,锋刃会将受到的最大冲击传递给握刀的黑泽阵,这是赶在对方抽刀攻击的一瞬间,也是没有力气阻挡的一瞬间。
金属蜂鸣,无论是太刀还是匕首都在不停地轻震,两个人同时被这股力度打得微微一个踉跄,身体后仰了一瞬。
榻榻米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这种截断的招数让黑泽阵来了兴致,碧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兴奋。
但是早见飞鸟却没有任何一点继续打下去的想法,因为刚才的动静绝对会让本家的亲戚过来一探究竟,他作为下任家主此刻不在灵堂就算了,还穿着家主主传的纹付羽织袴在这和人打架,那个场面想想就觉得麻烦。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他很在乎这帮亲戚给自己找麻烦。
“别打了,那边来人了,而且我这个衣服要是坏了你知道要花多少钱修理吗?一个警部十年的工资都没办法抵得上这件衣服。”
早见飞鸟皱了皱眉头,凝视着正在自己眉心前几厘米的刀尖,虽然来势凶猛,但是并没有如刀割面的杀机。
黑泽阵本意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将匕首收回的一瞬间,外面的长廊上果然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
早见飞鸟环顾了下这个不算熟悉的和室,虽然名义上这是自己的房间,但实际上他并不怎么过来,最后指着那边的衣柜让黑泽阵赶紧躲进去。
因为来的人不仅是自家的亲戚,还有工藤新一,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黑泽阵一怔,他扫了下窗台,下面全是各种人,直接跳下去绝对不行,最后冷哼一声,脸色非常糟糕地打开柜子走了进去。
早见飞鸟忍住了自己即将笑出来的表情,能看到黑泽阵这么不情愿又不得不做的表情,真是畅快淋漓,连刚才打斗时被擦到的淤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