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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个动作,俞嘉佳平常没少这么拍人,可偏偏此刻他拍的是岑渊右肩。
岑渊右肩一矮,脚步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抽了抽。
身后的尹修把他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队长,”
尹修轻柔又散漫的声音在岑渊背后响起,“我昨晚说的那套按摩肌肉的方法,你确定不试试?”
尹修的声音离得很近,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岑渊有点无所适从,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装作刚才无事发生,语气淡漠,“不必。”
尹修:“教练说明天就要开始多球练习了,明天要是手都抬不起来……”
尹修顿了好几秒,才悠悠接下去:“哦,说不定能趁机休息两天。”
岑渊:“……”
岑渊回头看尹修。
他这是在挑衅?
尹修笑得温柔又纯良。
尹修:“还是说队长怕痛?”
岑渊:?
没错,这就是在挑衅。
岑渊认真地想了想。
他今天忍着痛又挥了一天拍,说实话他不怕痛,从军七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自己都数不清。
可他确实感觉得到,肌肉酸痛很容易致使动作变形,并且自己难以控制。
他今天是咬着牙逼自己死练到底的。
他们只剩下四天训练时间。
到现在为止,教练连球都还没让他们碰过。
毕竟原身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政治课本里一位热心市民马xx说过,要在认识到客观规律的前提下正确地发挥主观能动性。
岑渊经过长达10秒的挣扎、纠结、怀疑人生,不情不愿、高贵冷艳地对尹修道:“视频发我。”
尹修从善如流地把视频私聊发给岑渊,岑渊看完,表情凝固。
这事真没法自己来,全程需要另一个人来操作。
岑渊抬头看尹修,尹修微笑。
岑渊扭头看屋子里另外三个人。
俞嘉佳,算了。
童悦,还是算了。
童悦练挥拍练了两天,居然能做到基本上没什么变化,身体协调性差到堪称奇迹。
说起来倒也不奇怪,他可是曾在《以梦之名》的公演舞台上顺拐过的男人。
当时下了舞台后,童悦哭到打嗝,岑渊抱着他顺了一晚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