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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订了回程的机票,六点之前就能到机场。”
秦渝池说。
“对了秦哥,陶潋先生刚才联系我,说要来剧组探班,找我要你的行程时间表。
我说我不能给,他就有些生气......”
周明踌躇着说。
“没事,我会亲自和他说。”
电话挂断,秦渝池给边星澜发了条消息,表明自己已将林殊送回家。
跑车引擎再次启动。
秦渝池的视线透过铁栅栏,遥望林殊家里无光的窗。
窗内无灯亮,却有一点火光透出,明显是林殊站在窗边。
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总能弄清楚那些梦,以及他和林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车在夜里疾驰。
在值机停止前两分钟,秦渝池堪堪登上机,落坐头等舱。
飞机起飞时已是凌晨五点。
秦渝池一夜未眠,自然有些乏了。
向空姐要了一次性眼罩和耳塞,秦渝池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炼油香精。
他拨开木质瓶塞,洋桔梗的香气逸散在空气里。
指尖沾了点精油抹在侧颈,香气便充斥在鼻尖。
右胸膛有些疼,那是他即将坠入清醒梦的预兆。
秦渝池戴上眼罩和耳塞,任由自己坠进纸醉金迷的梦境。
......
流水声潺潺,鸟鸣声在林间回荡。
秦渝池睁开眼,一片广袤的星空入目。
天幕很干净,远方的星宿一清二楚,细星如同光子的碎屑,银光闪闪。
“怎么,你不高兴?”
林殊的声音与以往梦境里的不同,带着些许魅惑之感。
梦里的他从温热池水中站起。
竹林叶簌簌作响。
风里飘散着洋桔梗的气味。
视线移到林殊身上时,梦里的他心脏狂跳。
悸动像是摇曳的火苗,被晚风吹小一点,又烧得更旺,生生不息。
林殊穿着一件白绒毛衣,下摆将将遮到大腿。
林殊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病弱的苍白,而是令人想要染指的粉白。
秦渝池认得,林殊身上穿的是他的毛衣,现在正挂在家中衣柜里。
毛衣偏大。
林殊的手指蜷缩在衣袖中,细颈被领子遮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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