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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聘开解他:“再哭,眼泪掉得比尿的都多了。”
程宴时暴风哭泣。
苏云卿赶紧安抚:“宴时乖,婶婶给你买好吃的。”
程宴时一腿盘在沙发上,一腿垂下,闻言吸溜鼻涕:“棒棒糖!”
苏云卿忙道“好”
,他又提了意见,小孩在换牙,大人自然不愿意他吃甜食,有时候越是压抑越是渴望,寓园里没有什么零食,程书聘和苏云卿在这点上有点像兄妹,就是不吃零食,大约都是出自一个家庭管束的结果。
好在今天周末,佣人去买了好些糖果回来后,苏云卿陪他玩了会拼图,止住了。
程书聘见她在那儿哄来哄去,脸色微淡:“犯了错先委屈一场,倒成了受害者。”
苏云卿“嗯”
了声,“你们程家人是不是都这么会拿捏人心的手段?”
程书聘今天没戴眼镜,昨晚在大雨里被摔碎了,此刻穿着黑灰色的居家服,倒像个慵懒的贵公子。
“想学吗?”
他问。
苏云卿心里其实还想着程书聘昨晚的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出于夫妻契约的关系,他要求自己不仅要履行条约,还要心灵上与他有契合。
“驯服吗?”
她脱口道。
程书聘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眼底是欣赏的目光,“真聪明。”
苏云卿刚经历过退婚的事,又在一天内跟另一个男人领了证,一想到她在感情上也算是有经验,自然没那么无法把持,她抬眸看他:“我今天没空。”
她脸上有些俏皮,他看着心情愉悦,问:“干嘛?”
苏云卿指了指寓园的窗户,“得换窗帘了。”
寓园的房间数量众多,苏云卿安排工人和佣人一起拆挂时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处角落她未踏寻过,这里就像一座宝藏,又或者说是神秘,就像他的主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安装时有滚轮的尺寸与布艺不合,苏云卿想踩上梯子看看,但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素纱旗袍,虽然宽松,但还是不方便,梅姨让她换一身佣人的工作服来,这样弄脏了也不可惜。
苏云卿点头,没一会梅姨就给她拿了套新的,一套白色的西式女仆连衣裙,配的黑色的挂肩围裙,看着干净舒适,袖口做成了泡泡袖的收紧设计,这样干活的时候也能轻松撸起,好看又中用。
等苏云卿换上后,几个女佣人眼睛顿时一亮,她一边盘起头发用白色的荷叶边发箍固定,一边说:“走吧,继续干活。”
梅姨叹道:“就算把你跟佣人们放在一起,先生也一定会一眼就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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