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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和裴瑾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内心所想,却又默契的羡慕嫉妒着对方,偏偏两人都是城府极深之人,并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看着仿佛一对齐心协力的兄弟,气氛和谐的有些怪异。
姜恒羡慕嫉妒裴瑾能以曾经的丈夫的身份陪伴在温一心的身侧,裴瑾却羡慕嫉妒姜恒能被温一心心无旁骛的深爱着。
裴瑾将香烟揉碎了,“这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到底。”
姜恒微微颔首:“谢谢你打电话告知我。”
几乎是接到裴瑾电话的那一刻起,姜恒就动身赶往苏城了。
裴瑾自嘲一笑,温一心醒来最想见到的人应该是姜恒吧,否则,他也不会给姜恒打这通电话了。
姜恒又问:“你跟一心离婚的事,似乎并未公开,还有谁知道吗?”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有心想要打听的,自然能打听的到。”
裴瑾脑海里闪过什么,眉心突然皱出一道折痕,问姜恒:“一心若是出事,她名下的所有资产会归谁所有?”
姜恒温润清透的眸底瞬间聚起风暴,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点点的蜷缩起来,指骨处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紧抿着薄唇,没吭声。
答案不言而喻。
温一心年纪轻轻,自然想不到立生前遗嘱。
可她又同裴瑾离了婚,于姜家而言,虽情同亲人,可在律法上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唯一能名正言顺继承她遗产的,也只有温家的温文昊了。
裴瑾赞助了一大笔钱,想要联手同姜恒吞了温文昊手中的公司,原本要耗费半年时间的收购方案被压缩到短短半个月......
一定是把温家那几个人逼急了。
狗急跳墙!
温文昊那一大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温一心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浑身的疼痛稍微好了些,睁开眼,便看到静静坐在窗口的姜恒。
男人俊朗的半张侧颜被窗外洒落的阳光照射着,轮廓越发优越立体,冷白的肌肤犹如羊脂玉一般清透,精致的五官仿佛精雕细琢。
似乎是感受到了病床上温一心的注视,姜恒侧过身子,眸瞳朝着床榻望去,见温一心已经醒了,滚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一心,好些了吗?”
“好多了。”
温一心清醒了一些,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裴先生打电话告诉我的。”
姜恒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件事已经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温一心突然道:“姜恒,我想立遗嘱。”
姜恒:“......”
温一心仿佛知道他内心所想,满是期待的望着他,轻声道:“我出事的那一刻,心里想着,一旦我死了,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温文昊和孙悦柔的了,我不能便宜了他们......”
姜恒顿了顿,掏出手机拨了电话:“我让公司的法务团过来一趟。”
裴瑾拧着食盒推开门,就看到温一心和姜恒相互对望的这一幕,他眸底发涩,压下胸口涌起的酸意,转开眼,将食盒放在桌上:“先吃饭吧。”
姜恒打完电话,回过身,就看到裴瑾已经端了粥碗,坐到床沿边,一勺一勺喂温一心了。
男人西装笔挺,垂下的眼眸里满是柔情,修长的指骨捏着精致的银匙,小心搅动着粥碗,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喂到温一心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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