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宝应观是他说了算。
况且还有赤燎子这种炼丹都要斋戒沐浴的人,想来也不用把规矩定的太死。
这回答让韩邈唇边的笑更深了些:“若是只如此,倒也不难寻徒弟。
只是你那护心丹的收益,怕是得花些。
”
甄琼想了想,倒是颇为大方的颔首:“花些钱也不打紧的。
”
反正他炼丹的原料都是靠拨款买来的,纯属净赚。
开宗立派可是正经事,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难得他如此大度,韩邈颔首:“如此就好办了。
宝应观怎么说也是道观,又不受香火,自然要想些别的法子,积攒功德。
”
“啊?什么功德?”甄琼一怔。
不是说收徒的事儿吗。
怎么扯到功德了?
“清剿鬼樊楼,救人脱身,确实功德无量。
奈何杀伐过重,也有不妥。
既然把人救了出来,自当再帮上一把。
”韩邈笑道。
“难不成,是资助养济院、慈幼局?”甄琼似乎摸到了些头绪。
要从孤儿里选出可用之人收徒吗?这倒也是造化观的惯例之一。
譬如他就是无父无母,从小被师父养在观中的。
只是选这些幼童,基础教育也是个问题,总不能让他亲自花时间,来教数算识字吧?
韩邈却道:“资助可由我来,你既然想收徒,不妨办个义学。
东京城里的慈幼院,多缺钱粮,勉强能给幼童一口饭吃。
长到十来岁,就要赶出门,让其自寻生路。
若是有人办义学,教他们读写数算,不也多一条出路?”
“这法子不差!
”甄琼顿时兴奋了起来。
这么一来,连数算和识字都不用自己教了,回头挑了好苗子,领进道观就好!
见他开心,韩邈微微一笑:“若是琼儿有心办学,不妨如此跟吕府尹说说……”
※
开封府尹吕溱,这些日着实忙碌。
鬼樊楼一案,可让府衙上下忙的脚不沾地。
开始要协助禁军清剿,救出了人,又要为其寻访家人。
之后大理寺审案,少不得借用开封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