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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点疼。”
乔墨看上去很紧张,“疼就和我说。”
刺痛感让砚池动了下唇:“不疼。”
乔墨的眼眶里漫起了水汽,他在给砚池消毒抹药的同时,低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嘴上却不断地安抚着砚池:“很快、很快就好了。”
“嗯。”
乔墨大概是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所以很怕弄疼砚池,便不自觉地一再学起陈凌的语气,哄小孩般地一再哄着砚池。
“抹了药,马上就不疼了。”
他吹了吹上药的地方,风轻轻的,像一个吻。
砚池不禁定定地看着乔墨,后知后觉一愣,喑哑:“你淋雨了。”
瞬间,砚池自责地抓过毛巾,将乔墨淋雨的缘故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管不顾地给乔墨擦起了头发,愧疚得不敢停歇一刻。
偏偏是交往的第二天,他就出了错。
砚池皱紧了眉,情绪不太正常,也不太稳定。
乔墨倒是先一步低声委屈起来:“你不是也淋雨了吗?”
他说着,好似赌气一般,“你还骗我说不淋雨的,你的手好冰,也不知道换身衣服。”
砚池不曾想会得到这一句,不免嘴唇一嗫,鼻子骤然地就酸了。
“抱歉。”
他为乔墨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去给你拿套衣服……”
“等等!”
乔墨固执地阻止了砚池,继续给他抹药,从脸颊到手背,乔墨做得处处细心。
然后,乔墨主动握住了砚池没有受伤的手,像极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亲昵地与他十指相扣。
砚池的脑袋彻底清醒,他顾不得别了,僵直地起身。
他先是找出学生卡,再是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裤。
他手忙脚乱地将准备好的一切放到乔墨手里,语气恢复了些许,不容置喙地盯着乔墨:“去冲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了。”
浴室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砚池表示自己不用冲澡。
这次乔墨拧不过砚池,捧着衣服叮嘱:“你也要换衣服。”
“好。”
砚池听话地在外换掉了湿衣服。
浴室的水声没有持续很久,乔墨出来得飞快。
他身材偏瘦,穿着砚池宽大的长袖显得领口处空荡荡的,裤脚也是卷了两卷才像样。
衣服上有砚池身上的味道,虽然只是洗衣液留下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