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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最后,宴席尾声。
他随手一指,点上我。
也不知眼睛被蒙住,是如何辨认我在哪里的,还是说真就是随手一点,反正他最终指着我,说:“就她了。”
五条大人走后。
父亲哈哈哈长笑不止。
把我举起来,紧紧搂住。
他声音激动,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感:
“……呵呵呵。”
“纱织啊,我的纱织,今天可都多亏了你。”
*
因为被五条大人看中。
我和母亲都被父亲接回了本家。
对于母亲止不住喊我‘英一郎’的事,父亲厌烦不已,将母亲撵出家门,说疯病没好之前不准回来。
彼时,我正站在父亲身侧。
看着母亲不断往前爬,想要抱住父亲的腿。
却被父亲一脚踹开。
我心里竟没多少波澜。
平日趾高气昂的兄长大人、姐姐大人们,没了以往看我的嫌恶,全都想方设法地讨好我。
父亲对我也是百依百顺。
但我并未自大。
因为我知晓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冷静观察。
那就是五条大人。
五条大人很忙,不大爱来看我。
偶尔来,也是深夜时刻,他站在院中敲响我的窗户,等我打开,他就一点也不拘于男女之别的翻窗进来,递给我礼物。
那些礼物,或是他途径哪里采的花,又或是他看中觉得不错就买下来的各地特产。
很少有女孩子喜爱的胭脂水粉和首饰。
他很随性,想到哪儿觉得好看可爱,就送来。
还有一次送了只活兔子,我手忙脚乱地接住,他罕见笑了声,也第一次凑我那么近,很轻地摸了下我的脑袋:
“兔子可不能整日缩在房间里,要带它多出去溜溜弯儿,否则会长不大的。
……嗯,就像你这样。”
好恶劣的话。
但我还是低眉顺眼地应声:“是。”
此后,我便养成了晚睡的习惯,生怕五条大人来的时候我睡着了,没能接待。
时间一日日过去,我正在屋里逗弄兔子,窗户响了几声。
我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