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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识趣地没纠缠,只是扬起声音冲远去的我喊:“今晚别忘记来了哦——”
我步伐微顿,选择不搭理。
......
回到住处。
我去浴室清洗了下、喂笼子里胖乎乎的兔子吃了食物、又给窗外的那株山玉兰浇了水,心情才平静不少。
我像往常那样打来热水,替五条大人擦拭脸庞,替他梳理长发。
可看着他泛白的唇。
我不知怎的,指尖就触摸上去,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唇线描绘。
我被很多人亲吻过。
两面宿傩、里梅、夏油杰、悟少爷。
却唯独没有被五条大人亲吻过。
他与我最为亲密的接触,就是雪山上那仅有一次的拥抱。
平日里,他说起话来听着轻浮,其实最为正经。
明明是未婚夫妻,明明他总是夜里来寻我,可相处间却单纯到不行,除了送礼物,就是问些我的近况。
——往往都隔着一个窗户聊天。
只有很少见的几次,他会翻窗进来,瞧瞧我写的和歌、绣的花草、养的兔子、种的盆栽。
看着冰棺中他静谧的脸庞。
我心中忽升起一丝渴望,灼烧得我心脏滚热。
最终,我还是与他一起躺进棺材。
犹豫间,双手微微攥紧他的衣领,做足心理准备后,就仰头亲吻上他冰冷的唇。
简单的唇瓣相贴。
我却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
不是被触碰身体时因快感而产生的心跳加速;
而是纯粹的心动神驰,如小鹿乱撞般,毫无章法。
如此密集的‘砰砰’声,仿佛是两个人的心在跳动。
看着他被白布蒙住的双眼,我缓缓阖起眼。
感受着这个属于我爱人的吻。
我的身体或许变得好脏好脏,但心还很干净。
里面从始至终都只装了一个人。
——也只装得下一个人。
*
晚上。
我来到夏油杰的院落。
我推开屋门时,他正单手托腮着,另一只手拿着画笔,在画册上画画。
他没抬头:“来了?快过来。”
我走过去,跪坐在他身侧的蒲团上。